“男的,鬱燼,就是林預遠的那個朋友。”溫羽和他介紹。
溫父恍然,“哦,那個孩子啊,你直接和我說之前送你去醫院,放學還順路送你回家的人我不就知道了,還用扯小遠幹嘛?”
“那不是怕你忘了他嗎?”
溫父不滿地看了溫羽一眼,“爸爸記性有這麼差嗎?”
“說起來,還沒好好謝謝那個孩子呢,那個孩子幫了你不少啊,回來也老聽你說起他。”
“我哪有老說起他?”溫羽渾然不覺。
溫父仔細回憶了一下,很快就找到證據,開始一一列舉出來:
“嗯?不是嗎?昨天晚上你不是還說他晚自習作業做得特別快,覺得人家是千裡馬,你像個蠢驢一樣被遠遠甩在後面,壓力很大?那個人不是你?”
溫羽迅速反駁道:“……那我也沒有老是提起吧。”
溫父也較真,很快又說出一例:“我想想啊,前天!前天也說過,說他一道題的思路特別好,你不看他的解法可能這輩子自己都不會想到這種做法。”
“還有那段時間,我沒接到你那天,是他晚上送你回家的,你那段時候是天天回來說啊,老爸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我都覺得你是不是故意在內涵爸爸。”
溫羽:“……”
這麼一複盤之後,溫羽才驚覺,原來她在父母面前提及鬱燼的次數這麼頻繁。
還是在她根本沒有在意的時候,無意間就說出來了。
溫父突然眯起眼睛,審視發愣的溫羽,“你們不會是……”
“沒有!”溫羽也猜到他要說的話,趕緊出聲阻止他繼續說話,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分音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很有信服力,
“爸,你別亂說啊,沒有的事,想哪去了……”
溫父輕哼一聲,“沒有就好,出去玩可以,但是男女同學間交往還是要有度,高中要以學業為主。”
“我當然知道了。”
“時刻謹記在心啊。”
溫羽這天晚上又失眠了,和外面的星星月亮一樣,值了個夜班。
之前是她看不明白鬱燼,現在她好像,連帶著看不懂自己了。
也或許是她不敢深思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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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羽沒睡好覺,次日索性早點起床了,在家一邊做週末作業,一邊等鬱燼的訊息。
後來的後來,溫羽在網路上看到了一句話——
期待男的給你發訊息,是美女倒黴的開始。
在收到鬱燼發來的訊息後,就朝約定的小區門口奔去。
他們今天不坐公交車去,也不騎車去。
鬱燼昨天和她說:“天冷,明天我讓司機送。”
雖然她對鬱燼的家庭抱有很多疑問,但溫羽不會去主動詢問他,左右他和她沒什麼特別的關系,貿然問別人這種問題也不禮貌。
到了樓下的時候,遠遠就看到鬱燼穿著一件黑色沖鋒衣,黑色工裝褲,曲著膝懶洋洋地倚在車門上等她。
十一月的冷風吹拂過來,徐徐將他垂在眉上的碎發撩起,露出下面鋒利英氣的一雙眉毛,朝她投來的目光灼灼有神。
溫羽朝他奔去的時候,在心裡再一次感慨,鬱燼的眉眼真的很優越,把他整張臉的硬朗風格都穩住了。
看到她走過來,拉開車門,下巴微挑,示意她先進去,
“上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