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志鈞像被受盡壓迫的奴僕,認命地折回去拿包,然後晃悠到鬱燼身邊,苦著臉跟他抱怨:
“你說說,都怨你,我今天才來當苦力的。”
鬱燼死不承認,回懟:“你不當苦力,這個隊伍裡就不需要你了。”
單志鈞氣急,“滾吧,陳令雯本來要拍我的!”
“誰答應你了?”
“她啊。”
鬱燼面上不屑,臉皮很厚,一點不難為情地說:“那不是被我截胡了?”
單志鈞在臉皮厚度上壓根比不過他,先是一臉愕然,又迅速控訴他,“你還知道是你截胡的,你還敢說!”
說著,他就要給鬱燼來一記鎖喉。
鬱燼眼疾手快打下他伸過來的手,危險發問:
“那你想和溫羽拍?以後後悔了,別哭著找我。”
哥們間那點小心思,誰還不知道誰似的。
單志鈞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又不甘心,“那只是一方面,如果我出現在她的鏡頭裡,也同意可以很吸引她啊。”
鬱燼不客氣地笑出了聲,上下認真打量了他幾眼,舔了舔唇,眉眼疏散,笑得挺欠揍的,
“……這話你自己信嗎?”
單志鈞:“……”
看他這反應,鬱燼又低笑了聲,拋下他自己揚長而去,“那不就得了。”
“你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和溫羽拍。”單志鈞追上去,也說破了鬱燼心裡的小心思。
誰知鬱燼一臉無所謂,下巴還朝溫羽的背影那抬了抬,坦然說著:“怎樣?你去告訴她啊。”
“真的啊?那我這就去說!”單志鈞抬腿去追前面的兩個女生。
鬱燼沒有拉他,混不在意地低頭隨性調整了下手上的腕錶,輕飄飄的聲音從後面傳到單志鈞耳朵裡,
“那正好,我也告訴坐在我前面那個人,有個傻子對她……”
單志鈞抓狂,折返到鬱燼面前,痛批:“鼠輩鼠輩!得得得,都不說,咱倆都不說。”
鬱燼沒有說話,但是他悠哉看向單志鈞的倨傲表情,已經說明瞭一切:小樣,切。
陳令雯熟練地帶著溫羽到了一處大草坪,草坪上的綠植還不少,種著好多棵巨大的樹,枝椏瘋長,樹冠盛大,陽光透過樹葉間交錯的空隙,洋洋灑灑地照過來,樹蔭斜長地鋪在繁茂的草坪上。
秋色漸盛,樹葉也逐漸轉黃,別有一番“雲天收夏色,木葉動秋聲”的意味。
陳令雯環顧周圍的景色,頻頻點頭覺得很滿意,對他們三個人宣佈:“我們先在這拍幾張吧。”
溫羽:“怎麼拍?”
“我帶了兩本書過來,你倆一人拿一本,坐在地上假裝看書,怎麼樣?”
溫羽:“可以啊。”
鬱燼神色淡然,“都行。”
“ok!單志鈞,把我那個包裡的書拿過來。”陳令雯的全部家當都在單志鈞那裡保管著。
“我她媽就是個沒工錢還倒貼的黑奴是吧?”單志鈞一邊叨叨,一邊很聽話地從背上卸下她的小書包,麻溜地從裡面找出那兩本書。
“哎呀你隨遇而安啦,來來來,一人一本,就坐這裡吧。
“屈膝,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