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在想什麼?”鬱燼促狹地問。
“十五分鐘!”溫羽不回答他,只忿忿提醒他時間。
“哼。”鬱燼愉悅地哼笑一聲,溫羽不抬頭看,都知道他臉上大概是什麼表情。
得意的,囂張的,張揚的,恣意的,賤賤的。
拿個毛巾為什麼偏要從她這邊拿啊,明明毛巾放的位置離她還有一小段距離。
胳膊長也不是這麼用的啊。
鬱燼兀自笑了笑,拿著衣服什麼的去洗澡。
在他離開的十幾分鐘裡,溫羽一直臉紅地坐在長椅上,其實也不是一直臉紅。
但是好不容易降下來了,只要一想到剛才的那畫面,就又會立刻重新臉紅。
最後她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丟臉死了。
看著溫羽結結實實打了自己兩下,倚在門口觀察了她一會的鬱燼終於走進來,
“打自己幹什麼?”
溫羽被他忽然出現嚇了一跳,胡謅:“額頭癢。”
“對自己下手挺狠啊你。”
“你才知道啊。”
溫羽這時認真看向鬱燼,發現他今天洗完澡完全換了一個樣子,前面的頭發吹完後柔順地落在額前,臉上還泛著被蒸出的紅。
最讓他原本拽痞氣質發生變化的,應該是他居然破天荒地穿了一件白色的衛衣,是她沒見過的衣服。
褲子是灰色的休閑褲,腳上也是一款白色的潮牌球鞋。
整個人看上去很幹淨,很有少年感。
當然,如果他不說話,清冷高嶺之花的濾鏡就不會碎。
鬱燼注意到了她的失神,忽然一臉壞笑地發問:
“爺今天穿的行不行?”
那一刻,溫羽好像聽到了濾鏡碎一地的聲音,同時也覺得離他更近了,沉默了幾秒沒立即回複他。
鬱燼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又覺得這身不行,皺著眉,聲音冷厲了幾分,
“說話啊,看呆了?”
溫羽開口:“行啊,沒說你穿的不行。”
鬱燼淡淡掃了她幾眼,“那前幾天說我的那個是誰?”
“……你當真了啊,我隨口一說而已。”
鬱燼心頭憋了一口氣,他沒有告訴她,你的隨口一說,讓我這幾天挖空心思。
“快去吃吧,雯雯該等著急了。”溫羽指了指他的飯盒。
鬱燼順從地坐到她旁邊,開啟了她幫他買的飯,看見蛋炒飯裡青豆和胡蘿蔔的那一刻,他就不想吃了。
看著盒子裡的飯,他遲遲不下筷子。
溫羽一開始光顧著聞他身上不知是沐浴露還是洗衣液的味道,實在分辨不出來才注意到他不吃,以為那麼巧一次就撞上了他的忌口,忍不住問他:
“你怎麼不吃啊?有你忌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