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他那通求救電話時,兩位家長都嚇壞了,想過自己兒子在國內生點小病受點小傷,殊不知差點要了他的命。
虔清予這個人,他的喜歡,是“潤物細無聲”般潛移默化的陪伴。
無聲無息的,卻又不是毫無來由。
悶了這麼多年,終於知道直接的表達,有多重要。
只是唯一那點不確定,他還是問不出口。
生悶氣,自己氣一氣又主動跟她說話,佟穗這個人,心大,忘得比他還快,他等不到她來找他和好的。
思及至此,虔清予俯身往前一拉,扣著佟穗的手腕,把她帶到身前,冷不防的坐在他大腿上,還不等她反應,單手往後扣緊她的兩個手腕,一手護著她後腦勺,他仰著下巴,去吮她的唇。
感受得到她很想掙紮,很不知所措,但他還是這麼固著她堅持了好一會。最後等佟穗迷迷糊糊了,他一邊蹭一邊問,“我和顏節誰的吻技好?”
她莫名其妙,急急的往後躲,又被他拉回來,親一下退一下,“嗯?為什麼不說?”
他表情有些委屈,“到底誰更好?”
佟穗覺得他今天真是發了失心瘋了,迷迷糊糊間搖頭說:“沒有。”
她半睜著眼去看他,發現他也是睜著眼的,像是在觀察她的反應,等待她本能的反饋。
虔清予把人摟得更緊,佟穗反剪在身後被他扣著手腕的手也有點發酸,又聽他斷斷續續的說:“那我和他你更喜歡誰?”
她覺得他可能壓根沒聽懂她的意思。
“什麼?”
“我和顏節,喜歡誰多一點?”
好像她今晚不回答,就會一直被他以這個姿勢固定著不動,只能“你你你”的應著。
他松開她的手,兩人的眼尾都因為難以呼吸而有些發紅,水盈盈的,蒙著一層透亮的玻璃紙。
此刻她居高位,低頭看他,他像個等待誇獎的小孩,難以置信的問:“真的?”
聲音沙沙啞啞的,就像哭過後一樣,聽得佟穗都有些於心不忍。
她藉著這個吻,回應他似的,突然特別認真的說:“這段記憶對我來說算不上好,但當時你的出現,用你的勇敢、溫暖和冬日裡原本就不多的光縫補了記憶的裂痕。”
“遇見你,我才覺得喜歡一個人,有多好。”
所以,這回聽懂了嗎?
因為這個人是你,我的喜歡才變得有效。
程因霜燒毀掉所有高中相關,把房間裡重新打掃了一遍,大字躺在床上曬太陽。她其實一直沒想好未來的方向,做網紅,發影片直播似乎更適合她有些避世的性格。
但她也不能一直只待在家裡哪都不去,長時間和外界脫節,她都快要失去表達能力。
她的蹦迪癮上來,給佟穗撥了個電話。
“今晚去喝酒嗎?”
佟穗那邊似乎接的有些急,“蹬蹬蹬”了一陣,隨即而來一陣關門響,小聲的回她,“行啊,什麼時候。”
“就今晚!”
她開車到佟家樓下時,佟穗幾乎是沖出來的。
“快開快開!”
“做賊啊你。”程因霜不解道。
直至車子啟動,她鬆了口氣,“虔清予他今天特別奇怪,說了些有的沒的,問了些奇奇怪怪的話。就剛剛我下樓,他還追著我問要不要他送我去。”
佟穗打了個冷顫,“怪肉麻的。”
程因霜撲哧一笑,“他問你什麼了?”
“他問我他和顏節誰吻技好,還說我更喜歡誰?我壓根就沒親過顏節。”
“那你有告訴他嗎?”
她點頭,“我說了沒有,但是他好像沒聽懂。難道是他很介意我和顏節在一起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