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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退了一點。”
重新量過體溫後,顧今宵那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些許,這樣反複發熱對於健康apha來說都是種折磨,更遑論池月鏡還受著傷,高熱對傷口帶來的二次感染也是棘手情況。
好在蘭醫生給的藥雖然烈性,總算能發揮作用。
等過完這幾天,必須盡快說服她進治療艙手術才行。
她心裡默默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不經意瞥見沙發上的人已經坐起來,正在朝茶幾方向探身,這個動作令顧今宵猛地轉身,本能地按住她的手阻止道:“你要幹什麼?”
池月鏡被她嚇了一跳,停了幾秒才答道:“我有點渴.......”
聲音也是沙沙的。
顧今宵楞了一下,有點懊惱於自己的粗心,高熱病人身體水分流失很快,需要及時補液明明就是常識。她迅速松開手,一邊掩飾道:“想要什麼可以告訴我,我來幫你。”
小吧臺上的即熱飲水機正在工作,她找出個幹淨水杯,不太熟練地先倒出半杯熱水,又兌上一部分涼水,自我感覺溫度應該合適了,這才端著往回走。
病人已經從沙發上坐起來了,除了臉色看著還有點憔悴,她又恢複成一貫良好的儀態舉止,顧今宵將水杯遞給她,怕她拿不穩沒有急著鬆手,而是特意多等了幾秒鐘。
兩個人的指尖輕輕觸了一觸。
看到池月鏡那驟然凝滯的眸光,顧今宵覺得有點好笑,她將杯子遞過去,隨口打趣道:“剛也不知道是誰,膽小得可憐兮兮的,哭著鬧著非要牽我的手才肯打針欸。”
這句玩笑立即戳中了apha驕傲的自尊心,池月鏡先是錯愕一瞬,緊接著立即垂下眼瞼,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水,她喝得很快,幾乎要把整張臉都埋在杯子的小小空隙裡,好半天才悶悶說道:“我不是膽小.......”
顧今宵還沉浸在剛才的畫面中,聽到這話並不以為意,只是很自然地介面道:“對對對,你是勇敢的池上校嘛,絕不可能在外人面前示弱......”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快,眼睛也跟著微微彎起一個動人弧度,語意中滿是調侃意味,顯然因為偶爾抓住一樁對手的把柄而感覺心情愉悅,望著這樣的顧今宵,池月鏡嘴角不自覺跟著揚起一點,笑了。
“如果我說,這只是因為...面對的是你,我才會這樣呢?”
彷彿是從滿室輕快的空氣中溢位一絲試探的風,微微吹入剛敞開一道縫隙的心懷,繚繞而柔和的白鳶尾花香,撫摩著、碰觸著在警戒邊緣滑過,又戀戀不捨般張開一點期待的花瓣。
笑意就這樣凝固在腮邊,顧今宵絕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按規則出牌,反而轉頭擊出一枚直球,徑直打中了某個她毫無防備的地方。
池月鏡依然在注視著她,那雙桃花眼亮晶晶的,潤著高熱過後帶來的水汽,那雙眼睛平時總是堅定的、銳利的,像一雙燦爛的晚星,而現在那些鋒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她未曾解讀過的,很溫柔的沉和,甚至顯露出幾許淺淺的期待。
就像一個臨陣怯場的考生,顧今宵突然不敢掀開試卷,去解那道超出自己預習範圍的題。
無論那道題的答案會否十分簡單。
她張了張唇,卻發現喉嚨像是被粘住了,一股莫名的幹渴從胸腔中蔓延開來,她焦躁地挪開視線,從茶幾上拿起一杯水,以一種非常迫切的姿態喝了幾口。
水流彷彿是進入沙漠地帶,半點也沒有緩解她的窘迫,反倒是在喝光了杯子裡的水之後,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池月鏡臉上笑意不減反增,嘴角上揚的弧度簡直都快遮掩不住了。
有什麼事這麼值得她高興嗎?
顧今宵心裡湧起一絲羞惱,她“啪”一聲將杯子重重放回桌上,剛想借題發揮幾句,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電光,視線再次回到自己手中的玻璃杯上。
就...有點眼熟?
目光不敢置信地再度擴大搜尋範圍,茶幾上的的確確很幹淨,除了她手裡這個杯子外,沒有任何其他物體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