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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進入尾聲,人群三三兩兩分散開,朝提前分配好的露營地走去。顧今宵她們的帳篷被安排在靠近緩坡的位置,不遠處月光鼓蕩著海潮,帶起一層層粼粼銀光,景緻十分浪漫。
說是帳篷,其實內部佈置得更像個小套間,抗菌保暖地墊阻擋住沙礫,防雨布分隔出休息區與就寢間,甚至還有可供觀星的半自動小天窗,顯然是花了後勤部不少心思。
但讓顧今宵覺得難辦的是,就寢間的那張床未免太小了點。
之前在家時,雖然也是與池月鏡共處一室,但好歹兩個人睡在2.5米x2.5米的豪華大床上,中間至少能隔出一個人的距離,現在住進帳篷,床也跟著縮水了三分之一,望著那兩只緊挨在一起的羽絨枕頭,不自在的情緒越發明顯。
鼻息間傳來白鳶尾的淡香,池月鏡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怎麼愣著不進去?”
顧今宵被唬了一跳,連忙轉身,卻不想慌亂間差點撞翻身邊的小茶桌,等反應過來時,腰已經被對方穩穩扶住了。
一瞬間的短暫碰觸,腰間卻彷彿又鮮明感受到那股灼熱的溫度。
心跳不受控制般跳得更快了。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她匆匆往旁邊挪開點位置,視線瞥到池月鏡泛著緋意的臉頰,剛才晚宴時桌上有酒,她坐在apha們那一桌肯定不好太推拒,想到這個人還在易感期,語調中不覺多了一絲擔憂。
池月鏡沒有回答,只是微微搖頭,她俯身將一隻羽絨枕從床上撤下來:“床太小了,擠著你會睡不好。”聲音略微停了停,又解釋道,“我睡這邊的墊子。”
“不用特意讓著我,”顧今宵推辭,“你現在是特殊時期,又喝了酒,還是你睡床吧。”
池月鏡眯起眼睛:“沒關系,我自己心裡有數,你再這麼推辭的話...我會認為你是在邀請我一起睡。”
海浪的潮湧聲遠遠傳來,如同在心間泛起的波瀾。顧今宵躺在那張柔軟床墊上,努力讓自己閉上眼睛,耳朵裡聽到對方的腳步聲走遠了些,防潮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響,隔著一道沒有太多實際作用的布簾,白鳶尾那無處不在的氣息仍然盤旋在空氣裡。
明明有抑制劑的覆蓋,這股資訊素氣息應該不會還這麼鮮明才對。她小心控制著動作翻了個身,剛想鬆口氣,就聽到池月鏡說:“今宵,晚安。”
這兩個字讓好不容易平息的心潮再度微微震蕩,顧今宵張了張嘴,回應:“嗯,晚安。”
伴著這入眠前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她習慣般將自己的身體蜷成一團,朝黑暗深處墜去,夜風靜下來,空氣停止了波動,只餘下兩縷清淺而柔和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沉入夢鄉時,突然感覺似乎有人在推她,她半眯著眼伸手想去擋,卻被另一隻手握住了。
那觸感過於真實,顧今宵迷迷糊糊張開眼,那雙白天時總是清澈見底的黑眸籠著層水汽,睫毛軟綿綿搭在上面,顯得很可愛,還帶著點半夢半醒的迷惘。
下一秒,在看清面前的人是誰之後,那雙眼睛頓時睜大了,露出一臉不敢置信般的震驚。
池月鏡被她生動的反應逗得有點想笑,她耐心地跪在床墊前,一隻手仍保持著那個搭在她背上的姿勢,壓低聲音說道:“噓——外面好像有人。”
因為謹慎,她說話時將頭挨在枕邊,離她只不過幾公分距離,顧今宵心跳停滯了一拍,怔怔望著那雙近在咫尺的桃花眼,和那雙一張一合,形狀美好的薄唇,過了幾秒鐘才明白對方在暗示什麼。
外面有人...肯定不是指那些半夜不睡覺的同伴,而是說有人刻意在監視她們這座帳篷。
整片沙灘都有軍方的衛隊提前進行清場,外面的人不可能有機會潛入,要說會在半夜三更靠近帳篷的人......除了某個關心她的特別機構外不會再有第二人了。
“問訊處的露營地就在我們附近。”她想起下午時夏婉婉說過的話,悄聲將自己的猜測告訴池月鏡。
帳篷裡安靜得幾乎落針可聞,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屬於池月鏡身上的氣息靜靜飄散開,顧今宵又是一陣莫名的緊張,被握住的手也開始發熱,溫度順著二人交疊的指尖,一路向上蔓延。
白鳶尾的香氣逐漸濃鬱起來,聞到這股強烈的資訊素氣息,她想到幾小時前那支抑制劑應該快失效了。
必須盡快再給她注射新的抑制劑,想到這她抬起眼,沒等動作腰間那隻手就緊了一下,將她往前帶過去,猝不及防間,她的臉貼住對方的肩膀,鋪天蓋地般的資訊素味道將她緊緊包裹住了。
“對方打探不到想要的情報不會走的,要不...我們速戰速決地配合一下?”
池月鏡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顧今宵覺得她的音調有點沙啞,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情況並不樂觀,而隨著她們的動作,帳篷外那斷續的腳步聲也在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