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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青沒有再理會晏子群有些莫名其妙的猜測,晏子群見他聽煩了,漸漸不再提這方面的話題,兩個人還是好朋友,偶爾約出來吃飯。
有時候章青會跟樓鶴重報備一聲,有時候覺得沒必要。吃頓飯而已,他現在不像以前經常組局玩,五六分心思都在工作上,閑不下來,非常潔身自好。
這天祝芳把章珏留在家裡住,沒有了小孩,晚間章青半窩在沙發上玩手機,樓鶴重正在看電視上播放的野生動物紀錄片,家裡比平時安靜許多。
然而這種安寧又舒適的氛圍被一條簡訊給瞬間摧毀了。螢幕上是張照片,光線昏暗曖昧,背景並不清晰,似乎是做了什麼特殊處理,然而只要是認識章青,甚至是見過章青的人,都可以毫不費力地認出照片上赤身裸體的主角。
章青僅僅看了一眼就把照片刪掉,臉色蒼白,心髒在胸腔內極不規律地瘋狂跳動。他不會忘了那個地下室,被關起來分不清黑天白夜的那段時間,他腦子簡直無法思考,紊亂的呼吸在並不吵鬧的客廳裡格外明顯。
“怎麼了?”
這聲問詢反而把章青嚇了一跳,手機滑到腿上,又被他緊緊地握住,他慌亂地看向樓鶴重,對方不解地斂眉問道:“臉色怎麼這麼差?公司有事情?”
章青感覺臉上發燙,燙得幾乎有些疼痛,沒有一個人希望自己最隱秘,最不堪的一面被公之於眾,他下意識地選擇欺騙,不自然地抖聲道:“沒什麼,什麼事都沒有。”
樓鶴重的視線在章青用力到有些發白的手指上轉了下,語氣不明地重複:“什麼事都沒有。”
章青點了點頭。
“很久沒見你這樣了,”樓鶴重低頭笑了笑,眼睛也跟著垂下來,盯著叉在一起的手指看,有點失意的模樣,“以前有什麼人給你發訊息,打電話,如果我在旁邊,你就一副緊張的樣子,就像現在。”
“不是……”
“我開玩笑的。”樓鶴重打斷了章青發顫的聲音,臉上已經完美恢複正常,彷彿剛才那個低聲說話的人不是他。
“開玩笑的,”他看著章青輕聲重複,“況且,以前是以前,我知道你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紀錄片播到片尾,樓鶴重說要去洗澡,留章青一個人僵直地坐在沙發上。他腦子裡亂糟糟的,那張照片揮之不去,又覺得人真是奇怪,從前他真做了錯事被樓鶴重抓住的時候,臉皮厚的像城牆,現在樓鶴重說不懷疑他,他反而喉嚨裡像卡了魚刺般難受。
他有些神經質地劃著手機螢幕,並沒有新來的訊息,心裡重得像墜了塊石頭。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是罪魁禍首單純因為樂趣再恐嚇下自己曾經的囚犯?還是想要用這些照片來要挾他?
又或者,是因為章珏?
當時這件事的後續章青沒插過手,因為他住院了。那期間一直是他爸媽和樓鶴重在跟警方交接處理,事情最後也是不了了之,因為他爸並不希望鬧大,畢竟這是有損名譽的事情。
現在想來,他們的想法都太天真了。一想到那個apha有可能還在暗中窺視著他的生活,甚至有可能現在就正觀察著他收到照片時的神情……章青胃裡開始翻攪,抬頭看向窗外。
還好窗簾拉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