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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說完那句話後,樓鶴重看起來氣得不輕,轉而出了房門。章青想追上去,奈何有心無力,對抗發情期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體能。他身體的異常狀態又持續了兩天,第三天下午,發情期終於徹底結束了。
章青原以為樓鶴重會生極大一場氣,至少比上次冷戰嚴重得多。然而還沒等他去找樓鶴重求和,對方突然回家,面色如常,仍舊是個溫柔體貼的完美丈夫,彷彿章青之前做的荒唐事,說的荒唐話從未發生過。
章青自然是樂得樓鶴重不翻舊賬,只是沒過幾天,他能感覺到樓鶴重對他態度的微妙轉變。樓鶴重再也沒有像過去那樣一天給他打三四個電話查崗,他晚回家,樓鶴重不催他,就等他回來再熱飯,他要出去應酬,和誰一起,喝不喝酒,樓鶴重也不再關心過問。章青品出來點鈍刀子割肉的意味,他有心想討好對方,孰料剛開了個口,樓鶴重便一笑而過,溫和地告訴他,這些事情他已經不生氣了。
“週六有空嗎?媽叫我們回家吃頓飯,中午晚上都行。”樓鶴重望向坐在餐桌對面的章青,發現對方根本沒好好吃飯,筷子都不在手裡,手肘靠在桌沿上支著下巴,目光直直地停留在他身上。
“……沒有空不用勉強,我自己回去就可以。”樓鶴重平靜地說。
章青好像才聽明白他說什麼,“有空!我當然有空。”
“那好。”樓鶴重低下頭吃飯。
他面前的碗忽然被人拿勺子敲了兩下,聲音刺耳。樓鶴重微微皺起眉毛,看向正舉著小勺的罪魁禍首。
章青說:“學長,我為上次發情期的事情,還有,之前所有讓你不高興的事情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
語氣是少有的鄭重。
樓鶴重似是愣了幾秒,隨即微笑道:“不是說不提這些事了嗎?好好吃飯。”
“不行。”章青搖了搖頭,“你心裡明明就有氣,為什麼不撒出來呢?不是你告訴我,婚姻要坦誠嗎?學長,我不想看你不高興,不想看你整天把火憋在心裡。”
說完,章青莫名心如擂鼓,他又悄悄地看了樓鶴重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樓鶴重的臉一瞬間沉了下來,又很快恢複正常。
“我希望你坦誠,你就會坦誠嗎?”樓鶴重問,“是,前段時間我確實不高興,而且是非常不高興。不過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像之前那樣一直管東管西不太好,我們只是結婚了,並不是這輩子就沒有別的可能,你隨時可以中斷這段關系,選擇別人。當然,我也可以。”
章青咬了咬嘴唇,“我……”
“好了,別糾結這些問題了。菜要涼了,快點吃飯吧。”
擱在以前,章青會欣慰地覺得樓鶴重是“上道了”。可聽完樓鶴重坦坦蕩蕩地說完這段話,章青反而覺得心裡結了個極大的疙瘩,有種前所未有的……怪異之感。
就好像,面前的這個人不再是樓鶴重了。
又過幾天,章青工作上忙起來,逐漸也就如樓鶴重所說的,不再惦念這件事。他心裡總存著僥幸,認為樓鶴重不會一直都這樣,氣消了,一切都會恢複原樣。
進入初秋,天氣明顯清涼許多,城市的上方經常籠罩著連成一大片的烏雲,整日下著連綿的雨。章青剛開車到家,正解安全帶的功夫,副駕上的手機螢幕幽幽地亮了起來。
“青青,你能不能再和我見一面?就當我求你了。”
“我下週二的機票,馬上就要走了。”
看到第二條簡訊,章青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鬱紹。
章青內心毫無波瀾,並不打算理會,正要再把這個電話號碼拉黑,手機再度震動,收到一條新簡訊。
“青青,你們家的燈亮著,你在家對不對?”
“我在西門等你,你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你。”
鬱紹還發來一張照片,朦朧的雨霧中住宅矗立。
章青握著手機,往後一仰,身體完全靠在駕駛座上,半是煩躁,半是納悶,不知道鬱紹從哪裡搞來了他的住址,跟蹤?還是聘請了什麼私家偵探?樓鶴重這兩天好不容易有了些松動的跡象,他自然不能再讓鬱紹上門搞破壞,前功盡棄。
他慢慢地敲下幾個字:我不在家。西門對面有個休閑廣場,等我幾分鐘,廣場見。
烏雲遍天,近得彷彿伸手就能摸到,雨越下越大了,無數雨滴抽打著地面,濺起一片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