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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遊司棋的這個問題,沈慕之又低頭盯著眼前的柳不離看了一會兒。然後非常認真的搖了搖頭,他說:“如果是單純從他現在這個情況來判斷的話,我覺得很有可能,咱們擔心的事情要變成真的。可是按照我對他的瞭解來說,我覺得咱們的擔心有點多餘。”
他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很誠懇,聽起來並不是在單純的對遊司棋做出安慰。
遊司棋作為他的道侶,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眼睛一亮,他朝著沈慕之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說實話,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這個我也給不了保證。”沈慕之又是一聲長嘆,他說:“這是靈魂方面的問題,醫師哪兒有那麼大的能耐。我能保證的,就是在他意識沒有清醒的狀況下,讓他的身體能堅持更長的時間。但是藥物的堅持其實沒那麼多的效果,如果他持續醒不過來,時間拉長,他可能會跟身體裡面的另一個靈魂同歸於盡的。”
聽到他這個答案的時候,遊司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僵硬了起來。不得不承認,沈慕之的這種說法,確實是最有可能達成的那個結果。
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遊司棋開口問道:“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能稍微的幫幫他嗎?”
“確實是想到了一種辦法,但是有可能會加速他的死亡。不過到頭來都是這個結果,我覺得不如嘗試一下。”
沈慕之這樣說著,把他原本紮在柳不離身上,幫他運轉著經脈防止他身體死亡的那些銀針全都快速的摘了下來。
看到了他的這個動作,遊司棋當然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立刻緊張的皺了眉毛,他說:“你是不打算給他治了?”
“不是不打算給他治了,是想讓這兩個靈魂都感受到,他們的身體正在逐漸的步入死亡。”沈慕之說:“如果他們兩個都覺得無所謂的話,那柳不離的死亡時間可能確實是會比我繼續治療要提前一點。可一旦其中有一方覺得有所謂了,那就會放棄身體的掌控權,另一方就會醒過來了。”
雖然在做解釋的時候,他是這麼說的。但是其實兩個人心裡都很清楚,按照他們對那個柳不離的瞭解,那家夥發起瘋來,根本就不比他徒弟差上多少。尤其是這種關乎於生死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可能輸的。
在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遊司棋也稍微放鬆了不少。又看了看柳不離的樣子,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隨口問了一句說:“如果他一直不醒過來,還能再堅持多久?”
“最多不超過七天。”沈慕之回答的非常幹脆,他說:“對於他的體能來說,其實現在已經快熬到極限了。就算是在七天之內,他醒過來了,也至少還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把他調養的恢複到之前的狀態。我也沒經歷過什麼雙魂爭奪一個身體的事情,所以我也搞不明白。這兩個魂魄難道一點都不在乎肉身的情況嗎?如果這個肉身徹底損壞,就算是得到了使用權,跟老老實實的死亡,又有什麼區別啊?”
關於他最後的這一聲感嘆,遊司棋也沒有做出什麼回應。因為就像是沈慕之說的那樣,他們誰也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所以也沒辦法說出什麼斷言。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繼續度過。
外面的人確實是焦急的不行,而隱藏在身體裡的那兩個靈魂,其實也隱隱的感覺到,他們所爭奪的這個身體快要到極限了。
可是都已經堅持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明明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誰也不想去做第一個放棄的那個。
柳不離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狀態是差到了極致。他甚至非常清楚,就算他離開了現在的這個狀態,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也還是會隱藏在他的意識裡面,持續的傷害他一段時間。
可是他不能認輸。
因為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決定,這一場博弈要麼同歸於盡,要麼由他來當最後的贏家。他就沒給自己給過其他的選項,自然也不會再去考慮那麼多了。
而事情的發展也確實是和他想的一樣,在同樣的狀態又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那個在他備受煎熬的時候,一直守著他的,可他長得相同的人,也終於忍不住的咆哮了起來,他說:“如果你繼續這樣堅持下去的話,咱們兩個都會死的!肉體消失了,掌控權不管在誰手裡,又有什麼區別嗎?”
“沒有區別,所以放棄掙紮的為什麼不是你呢?”柳不離笑了笑。或許真的是因為極致的痛感侵蝕著神經,以至於他現在對很多事情,都少了該有的恐懼和興奮。只是單純的保持著那種平靜的狀態,他說:“肉體消失了,咱們兩個就一起去陰間報道。等到了那邊,你要是還願意跟我爭個高低,我也不介意把你打的魂飛魄散的。”
沒想到他都已經想到了這麼長遠的事情,另一個柳不離簡直是氣的牙齒癢癢。
他和柳不離不一樣,他一點都不想死。
就算是他也想把對方的靈魂碾碎,可這並不代表他打算跟著對方一起同歸於盡啊!
現在該怎麼辦?
如果選擇了放棄的話,這種大好的機會可不一定還能再有第二次了。
可如果不選擇放棄的話,他們的肉身消亡,難道真的要一起去陰間報道,然後在那邊鬥得你死我活嗎?
不對。
如果真的到了那邊的話,那就沒什麼誰活了。大家都是死,只不過是看誰還能有未來罷了。
一點兒都不想面對那樣的結局,所以到了最後,選擇放棄的終究還是另一個柳不離。
在火海消失的同時,他咬牙切齒的盯著柳不離。口中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等著,只要再有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魂飛魄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