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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柳不離這個問題的時候，女人的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隨即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近乎於絕望的表情。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她說：“如果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也就相當於我自己選擇了死路。這跟你直接殺了我沒什麼區別，我又為什麼要回答你呢？”
柳不離眯了眯眼睛，他笑著說道：“因為如果你回答我了，你好歹可以用你這麼多年攢下來的錢，逃離這個城鎮。可如果你不願意回答我的話，我現在就會直接殺了你，不會再給你任何逃走的機會了。”
這樣說著，柳不離停頓了一下。
似乎是真的在為這個女人著想，他摸著下巴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選擇透露情報。畢竟雖然你說的沒錯，這兩個選項看起來是沒什麼太大的差別。但是隻要還有一條命，事情就沒有走到絕望的地步，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說完之後，柳不離就保持著安靜，不再開口。畢竟他的勸告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個女人自己的決定罷了。
雙方就這麼僵持著沉默了片刻。
那女人卻突然笑了起來。
就那樣盯著柳不離的眼睛，她說：“我一直以為，我從小在這個地方生活長大，看人的本事，應該沒有誰能比我更在行了。可是我現在發現，這一次真的是我自己給看走眼了。我居然還覺得你是一個溫柔的人，我是眼瞎了才會這麼想吧？”
她這樣說著，柳不離卻也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其實你這麼說就錯了，我確實是個很溫柔的人。這一點不信你問問我徒弟，他肯定也是這麼覺得。”
可放眼這全天下，怕是也只有他一個人，在長時間接觸你之後，還會這麼覺得了吧？
女人心裡是這樣想的，不過這種毫無意義的話，她到底是也沒說出口。
只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將話題扯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問題。輕輕的點了點頭，她說：“柳不離，你很聰明。他確實不是聯絡我的那個人。聯絡我的具體是誰，是個什麼樣子的身份，我其實也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你從一開始也沒打算在我嘴裡得知那個人的身份資訊，你只是想讓我給你聯絡的方法，我說的對吧？”
和聰明人交流，果然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柳不離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女人的眼睛，示意她可以告訴他這個所謂的方法了。
女人嘆了口氣，伸手進了自己的衣服內側，從夾層的口袋裡，掏出來了一面巴掌大小的銅鏡。她說：“這就是聯絡的工具，我把想要傳遞的訊息，寫在這面鏡子上，要不了多久，鏡子上寫的內容就會消失，換上新的內容，就是他們給我的回應。”
這聽起來倒是簡單的不行。
摸了摸下巴，柳不離安排說道：“那你現在就給對方傳遞一個訊息，就說戰鬥已經結束了，我和陸無名在戰鬥中受了重傷，鬼族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你救下來了最後剩下的那個鬼族傷員，我們逃跑了，你不敢追。”
這樣說著，柳不離又給陸無名安排了一下，讓他跟那個鬼族簽訂主僕契約，就像是之前收那些小弟一樣，讓這個鬼族完全服從於他。做完了這些，柳不離又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幹脆利落的打斷了那個鬼族的一條腿，指了指城北門的方向，他說：“等到新的鬼族過來詢問，就說我們已經從那邊逃出去了。這可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了，你記住了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女人。女人回視著他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卻是露出了一個充滿了無奈的笑容。她說：“你明知道我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又何苦要再問我呢？”
“因為你說的沒錯，在對待我徒弟之外其他人的時候，我不僅不怎麼溫柔，還比較多疑。”柳不離笑著伸手過去，用靈力劃破了女人的手指。快速的和她簽訂了一個血契，柳不離繼續說道：“這個血契可以幫我看著你的言行，如果你說了不該說的，你就會原地爆體而亡。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就算是不珍惜你自己的命，也好歹珍惜一下你的臉。不然年紀輕輕香消玉殞，那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柳不離說得好聽，可語氣中的冰冷，又是誰都能聽明白的。
依照了他的要求，女人給鬼族那邊傳遞過去了資訊。
柳不離也沒急著走，反而是朝著那鬼族笑著問了一句：“對了，這女人對你們的體系不熟悉，你好歹也是其中一員，應該比較熟悉的才對。不如跟我說說，跟她聯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聽到他的問題，鬼族顫抖了一下，卻並沒有給出什麼回應。
柳不離有些不滿，又一次將自己的長劍提了起來。
感受到了他的威脅，鬼族終於開口。壓低了聲音，就生怕會有其他人聽到一般，他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是……是王上……王上之前來過這座城裡，見過這個女人。原本想讓這個女人懷上他的孩子，可嘗試了很多次都沒成功。後來王上不過來了，就一直在用鏡子和她聯系，讓她當我們安插在人類世界的眼睛……”
其實就他說的這個答案，柳不離是猜到了一半的。畢竟知曉修真界的情況，對鬼族來說是個比較重要的大事，所以鬼王應該不會交託給別人來做，這一點柳不離還是從一開始就想到了的。
可是鬼王打算跟這個女人生孩子，他是如何也沒想到的。
就這樣沉默了片刻，柳不離有些猶豫問道：“你們王上喜歡這個女人？我是說愛情的那種，非她不可的那個喜歡？”
“那當然不是，”鬼族立刻搖頭，回答的那叫一個飛快。他說：“王上只是想要一個流著自己血的子嗣而已，他為什麼會想做這種事情，我其實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王上對這件事特別執著，找的女人也不止她一個。只不過除了少主的母親成功了之外，其他不管是誰，都沒能完成王上的心願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