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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不離聽到訊息趕到醫館的時候,他的兩個徒弟情況都已經不怎麼樣了。
陸無名還好說,畢竟不管他變成了什麼樣子,他不需要任何的治療,也不會死。所以他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任憑身上的新衣服被鮮血浸透,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可是另一個徒弟就不一樣了。那家夥是絕對的肉體凡胎,不僅沒有任何可以保命的種族優勢,就連修為也不怎麼高。所以躺在醫館的病床上一聲聲的慘叫,那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似乎是再不趕緊給他醫治,他就要撒手人寰了。
柳不離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掃了一眼兩邊的傷勢,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去到了陸無名那邊。
然後他清楚地聽到了另一個徒弟的哭聲加大,他也沒管,只是伸手過去掀開陸無名破碎的衣服,看了一眼下面的情況,柳不離眼睛立刻就瞪了起來。
轉身看向周圍,柳不離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們誰動的手!?他還沒入師門,連修為都沒有,你們對他動劍還用功法,是我教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嗎!?”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陸無名胸口深可見骨的傷口所有人都看的到,那一劍劈開了他的胸口,也劃破了他的肚子。仔細去看,甚至能看清楚他皮肉下面跳動的內髒。
他肚子裡都是血,沒有人看他,也沒有人救他。所有人圍在另一個徒弟身邊,倒不是因為那個人傷的更厲害,只是大家都覺著陸無名沒救了,不如看看那個明顯還有救的人。
一時間醫館裡只剩下了那人的哀嚎,除此之外安安靜靜,所有人都像是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低著頭沒有一個去看柳不離的眼睛。
柳不離只覺得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咬著牙朝一旁叫道:“陳老,您過來看看,給他上些靈藥,他還有救。”
“宗主,救不了了,”被點了名的老醫師搖頭嘆息,他也不想看到這種場面,只無奈的說道:“劍氣傷了他的內髒,裡面有靈力加持,早就把他五髒六腑裡面都都震碎了。這就算是靈藥也救不了,我知道您難過,但是,唉……”
老頭又是一聲長嘆,然後不忍心的背過了視線。
柳不離眼眶發紅,將屋裡所有的人一一看過。把眾人的臉都記在了心裡,他冷笑道:“行,您救不了他,那我來救。這件事絕對不可能這麼簡簡單單的結束,誰傷了他,為什麼傷他,今天這件事的起因結果,我定然會調查清楚,你們做好準備等著吧。”
話音落下,柳不離不再多說。
蓋好了陸無名的衣服,他將人打橫抱起,轉身朝著自己的院子走了回去。
其實在他說話做事的時候,陸無名一直都還有意識。
他不會死。
不僅是這樣,就算把他徹底剁碎燒爛,他也還是能夠慢慢複原。
因為他是個怪物。
今天確實是他先動的手,因為他發現上輩子積攢了十年的怨念和仇恨所帶來的力量還在他身上。
所以他確定自己能贏。
可是動手的瞬間,他到底又猶豫了。他想到了今天早上推開窗時看到的太陽,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入睡前去的溫泉。他甚至想到了那張柔軟的可以躺著睡覺的床,最後他想到了柳不離朝著他露出的笑臉。
如果真的動手殺了人,那這些他都會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