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棠豐腴的身子也燃燒著柳朝明的理智,他疏離的眉眼中突然燃起一簇簇火苗,薛晚棠嚇得瑟瑟發抖,她從他眼中看到了無盡的佔有和慾望,“柳朝明,你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柳朝明才不管。
粉色帷幔被風吹起,柳朝明大顆汗珠低落在薛晚棠肩胛,窗外一輪明月冉冉懸掛在夜空,清涼如水.
薛晚棠夜半醒來,抬起軟綿綿的胳膊,雙手捂住眼睛.
為什麼?
當初明明是他走得決然,為何如今要這般羞辱她?
淚水洶湧而出,薛晚棠想殺了柳朝明。
第二日天矇矇亮,薛晚棠悄悄去了成仁醫館。
趁人不備,她在草藥堂抓了川穹,桃仁,紅花等藥材鬼鬼祟祟遞給藥童,“這味藥我要拿走,你馬上去熬了給我。”
藥童抖抖藥籃子裡的藥材,笑問,“這是避子湯,薛大夫有急用?”
薛晚棠支支吾吾,藥童一臉莫名其妙,心想,避子湯而已,薛大夫有啥不好意思?不過她成婚一載未有孕,原來是在喝避子湯。
藥童搖頭,避子湯傷身啊,薛大夫人美心善,卻不知愛惜自己的身體。
薛晚棠剛在醫館坐定,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被個女孩攙扶著跌跌撞撞闖進診堂。
女孩十分焦急,“大夫,請幫忙看看,我爹從昨日開始洩瀉,已經不能走路了。”
薛晚棠安排男人躺好,伸手搭上他的手腕。
半晌,薛晚棠道,“還好,普通洩瀉,你們不必擔心,我開幾味藥,回去按時服用,三日便可痊癒,假如後日還有症狀,務必再來診治。”
女孩答應,三人正說著話,一個粗漢身後跟著二個拿木棒的男人,三個人囂張地踏進醫館,“這裡誰管事?”
藥童嚇壞了,“請問你們有什麼事?”
粗漢揮舞著木杖,大聲叫嚷,“就是你們這骯髒的鬼地方把我娘治死,還不趕快賠錢!”
薛晚棠站起來,“我是醫館的大夫,這位兄臺能否把話說清楚?醫館什麼時候把你娘治死?你娘是什麼病?吃了什麼藥?藥方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藥方沒有,要命一條,今日不賠錢,你們就別想開診,兄弟們給我砸!”
三人不由分說,揚起木棍就是一頓砸,很快,兩套桌椅不幸遇難。
就在這時,剛才看診的女孩飛身一腳,把粗漢手裡的木棒踢落,接著一個轉身,又把另一個男人打翻在地,還有一個男人沒等反應過來,便被女孩踢中下巴,手裡木棒落地。
三人面面相覷,粗漢大叫,“女俠饒命!”三人飛奔逃走。
薛晚棠還沒反應過來,女孩衝她一抱拳,“薛大夫,謝謝你救我爹,我叫青竹,今年十六歲,京城人氏,從小會些拳腳功夫,如果薛大夫不嫌棄,請收留我在你身邊。”
薛晚棠驚呆了,她羨慕青竹的功夫,可對完全陌生的青竹又難免戒備。
青竹彷彿看穿了薛晚棠的心思,道,“我爹是京城漕運的糧道專管,我娘替人家洗洗涮涮維持生計,我是正經人家的女兒。”
青竹乾淨利落,眼睛大而有神,很投薛晚棠眼緣,薛晚棠想,她身邊正好缺一個幫手,不如就留下青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