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西樓又是驚訝又是難以置信,他看著面前的人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如果不是觸碰的體溫如此真實又熾熱的話。
他明明把門給反鎖了備用鑰匙也藏起來了,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聶無言看著少年驚疑不定的神情,一隻手緩慢上移,慢慢地捏住少年的下巴,“這是一副什麼表情?”
“看上去不太歡迎我?”
說著這話,這人臉上的得意簡直無法掩飾,整個就是一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的欠揍表情。
謝西樓這回完全確認了是真的,“你怎麼進來的?”
“這不重要。”聶無言才不會說。
懷中人的面板細膩光滑,穿的睡衣領口不高,露出一小節精緻白皙的鎖骨。
更別提身上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軟乎乎的,香噴噴的味兒。
像是沐浴露。
聶無言這會兒毫無心思去回想剛剛自己開窗多麻煩。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懷中唇紅齒青年所攫取,分明他們年紀差不多,但是他卻總有一種幹淨纖細的如同少年的那種感覺。
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他試著引導著在這幅純淨的畫上染上瑰麗的色彩。
不過卻總是並不徹底。
即便塗抹的次數並不少,但是聶無言知道自己內心隱隱壓制著的野獸要的根本不止如此。
他要的也不是將對方全部塗抹上自己喜歡的色彩。
像是三月櫻桃那樣的緋紅,晶瑩剔透,粉嫩可人。
他貪求的更多,是希望將其吞吃入腹的野心和強大的佔有慾。
可是他一直忍耐著,等待一個更為合適的時機。
以至於之前有人跟他開玩笑的時候問起這件事情,還暗戳戳地嘲笑他可真能忍。
可是聶無言現在不想忍了。
實在是已經忍得夠久了。
小祖宗對於這件事情是真的沒有什麼想法,聶無言想起從前他問過的。
小祖宗在之前,感情也是一片空白的紙。
這實在是讓人好笑,但是卻帶給人無限的歡欣。
如今他想教他更多的東西。
他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