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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父目光靜靜地看著兩人,對於謝西樓剛剛喊的那一聲也無視了。
他從發愣中回過神來,眼神銳利地掃過兩人全身,然後最終落在了謝西樓微腫的唇瓣和紅暈未退的臉頰,以及聶無言那好似被咬破的唇角。
不說話遠遠比大發雷霆更讓人害怕。
兩個快畢業的,此刻站在謝父面前,身形筆直,低頭垂眸,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
謝西樓很緊張,緊張之餘又有點生氣,他恨不得轉頭把剛剛開門的人給掐死。
他在得意個什麼勁?!
什麼外賣員啊?!這是外賣員嗎?
聶無言有點無辜,因為他也實在沒有料到竟然會是謝父來了。
回想起剛剛的動作,他已經想象到待會兒可能承擔雙重的怒氣。
喉結緊張地上下滾動了下,薄唇動了動。
其實現在已經是合適的時機了。
他總歸要面對謝叔的怒火的。
只是稍微有點兒不幸,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他正準備打破沉默,站在門口的謝父就先說話了,他先是笑了下,然後沒好氣地笑罵兩人,“這是在做什麼?”
“這麼黏糊?你們兩個一直住一起還沒待夠。”
謝西樓和聶無言都不知道謝父這是什麼意思,因而兩人都不敢隨便搭話。
聶無言看著謝父正準備坦白,卻又再次被謝父打斷。
謝父將手中的東西往兩人面前一遞,“在門口的時候遇到外賣員,就順便將東西幫你們帶過來了。”
“阿樓愛喝奶茶這個習慣還是沒改掉。你們兩個年輕人倒還挺會生活的。竟然還買了鮮花。”
“喲,還是玫瑰花呢!”
兩人一時之間都有點聽不出來謝父究竟有沒有發現真相。
若是說謝父發現了,兩人總覺得謝父的態度不會如此平靜。
可若是說沒有發現,卻也總覺得謝父說的話不像是那個意味。
聶無言抬手將奶茶和鮮花接了過來,笑了笑說,“這家店的奶茶不錯。謝叔也可以試試看。”
“鮮花我們是按月定的,每期都會配不同的花。”
言下之意,變相解釋了一下玫瑰花。
“是嗎?”謝父像是隨口反問了一句,語氣喜怒不辨。
總是站在門口也不是個事兒,謝西樓略微調整了一下心態,然後將謝父邀請進了客廳裡。
小方助理剛停了車回來,這會兒也從不遠處走到了門口。
謝西樓剛準備叫他一起進來,謝父就突然開口,“小方啊,你也是第一次來杭城吧。”
“跟著我出差辛苦了,這會兒沒你的事,你去外面逛一逛。費用公司報銷。”
小方助理:啊?
他表情略微不解地看著謝父,老闆,他不是第一次來杭城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