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聶還會做飯吶，不說我都忘記了。”
“本來是邀請你來我們家過年的，怎麼好讓你忙。”
謝父說著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意，聽起來有幾分客套。
聶無言搖頭，唇角微彎，“沒事，都是應該的。”
謝南柯在一邊用手肘碰了碰一下謝西樓的手臂，小聲嘀咕，“這可真是爐火純青。”
“老頭子這個好騙的，這會兒肯定還在心裡給那小子加印象分呢。”
謝西樓瞧了一眼謝父，他在聽到聶無言的回應之後，在笑著點頭。
緊跟著又毫不吝嗇地誇獎，“小聶這孩子什麼都會，今年多少了？”
“十九。”
“十九了啊。”
謝西樓眨了眨眼睛，旁邊的謝南柯表情也變得有點不對勁，她飛快地湊近謝西樓。
“我覺得這個話題問下去就有點不對勁。”
就像是為了符合謝南柯的話一樣，果不其然她這話話音剛落。那邊的謝父就繼續道，“年紀還小，不過再等個半年，也差不多挺大了。”
謝南柯在一邊撇了撇嘴，覺得老頭子說的話跟個病句似的。再過個半年又不是長了一歲，怎麼就挺大了。
那邊的聶無言對此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笑。
謝西樓和謝南柯沒怎麼揣測出謝父問這話的意思，坐在另一邊的張伯卻明白，當下很快就接了謝父的話茬兒，“到時候可就可以談個小戀愛什麼的了，大好的年紀呢！”
“噗——”謝南柯嘴裡的飲料差點噴出來，霎時眼睛也瞪得像銅鈴。
謝父略帶責備地看了她一眼，無聲地提醒她注意一下形象。
但是還是沒忍住，“這會兒長得好又聰明，沉穩，有上進心，還會做飯的，男孩子可少了！”
“可惜像我們家這位，配小聶你這樣的，那恐怕是不能夠。”
謝父可能是在說笑，但是話裡話外都充滿著對謝南柯的嫌棄。
然而這回謝西樓也沒忍住了，“噗”，他的動靜比較小，反應過來之後，手忙腳亂地尋找紙巾。
不過謝父他們的注意力還放在姐弟倆這邊，謝西樓在找餐巾紙的時候，很快就有一隻手，把抽好的紙巾遞到他面前。
謝西樓動作迅速而自然地接過來，擦了擦濺出來的飲料，“謝謝。”
“不客氣。”
聽到聲音他抬了一下頭，聶無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謝父看著這場景，皺了皺眉，在旁邊的謝南柯注意到這一點之後，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幸災樂禍之中開口。
“阿樓，怎麼回事？”
謝西樓心裡本來就心虛，尤其是在此刻抬頭看到謝父那銳利打量的目光之後。
他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張了張嘴，正準備解釋。
謝父就自己繼續說話了，“這個飲料難不成很難喝？你們姐弟倆都忍不住想吐掉。”
謝南柯在一邊傻眼了。
謝西樓表情短暫的茫然了一瞬，他抿了抿唇，看了聶無言一眼。
對方的神情輕松，似乎剛剛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謝父會發現。
畢竟只是從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當中。
謝西樓很快回過神來，他點了點頭，“倒也不是很難喝，只是味道比較特別，還是第一次嘗到這種口味的。”
“你們兩個，大驚小怪的。不喜歡喝，到時候讓人送新的飲料過來。”
“爸，你就是想說這個？”謝南柯不死心。
看他醞釀了那麼一會兒銳利的眼神，結果說了個寂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