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這種逐漸逼近的灼熱氣息,是聶無言靠近,萬一他自己想要回答謝父這句話,今晚這電話那就會沒完沒了了。
當下直接把電話給關掉了。
手機熄屏,身後的人微微佝僂著身子,將謝西樓整個都給包裹在懷裡,此刻悶聲笑著,整個身軀都在輕顫,連帶著坐在他腿上的謝西樓,也跟著他這種情難自已的笑而上下顛簸起來。
謝西樓知道他在笑什麼,立即轉身,把手機拍在桌面,抬起雙手捧住聶無言的臉,把對方的一張俊朗的臉擠壓得微微變形,“你是不是很得意?”
好好的一張俊臉,被少年溫熱的手捧著向內壓,臉頰的肉向高挺的鼻樑堆擠,那種得意的神情都“被迫”消減了很多。
聶無言雖然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模樣,但是下意識地覺得不會帥氣到哪裡去,所以也就更不可能話了。
他對著謝西樓眨了眨眼睛,然後認命地舉起了原本放在謝西樓腰上的雙手,過肩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
無聲地說,“我錯了。”
謝西樓微微抬著下巴,一邊微微放鬆手上的力道退開,一邊語氣淡淡地提醒他,“你現在倒是得意了,以後爸爸要是知道你——啊——”
然而就在謝西樓雙手放鬆的一瞬間,面前的人抱著他突然一個天旋地轉, 反客為主束縛住他的手,然後站起身來,將人扣押到了茶幾旁的沙發上。
沙發很柔軟,摔上去倒也不痛,不過嚇人一大跳倒是真的,甚至因為慣性,兩人都在沙發上輕輕的隨著彈性彈了兩下。
驚慌失措的杏眼對上面前帶點痞氣的 得逞幽深鳳眸,謝西樓略略愣了一下,頓時抬腳就往上踹,動作有點慢,但是那股子想要透露出來的惱意倒是認真的。
俯臥撐在謝西樓耳邊的那隻手霎時一動,抓住了少年上抬的腳,剛剛兩人動作太大,又猝不及防,所以謝西樓腳上的拖鞋都被甩掉了。
及時地握住穿著毛絨襪子的腳,聶無言稍稍舒了一口氣,“嚇我一跳,這是做什麼?謀殺親夫?”
他的另外一隻手還束縛著謝西樓的兩隻手腕,將其高舉過頭頂。
這是一個讓謝西樓覺得特別危險,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他輕輕動了動腳,沒有辦法從對方的掌心中掙脫出來。
“你真的是……什麼叫我要做什麼?分明是你,突然發什麼神經?”
少年的臉都紅了,羞惱憤怒交織在一起。
這種惡人先告狀的,實在是過分!
可是對方這回去根本不接他的茬兒,只是更進一步地逼近他,俯身下來,高挺的鼻樑都抵靠到了少年的鼻尖,鳳眸裡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語氣像是在打趣,“也不是第一回 了,怎麼還是這麼害羞?”
“臉又紅了。”
他的語氣很平常,陳述事實的陳述句。
非常自然地把少年剛剛不安分的那隻腳困到腿彎,隨即伸出手來屈起食指輕輕刮蹭了一下他細膩的臉,像是愛撫,又像是挑逗,可是偏偏那表情卻表現的像是對謝西樓臉紅單純的好奇和困惑不解。
謝西樓覺得,自己的自制力都快要清零了。
他指的是那種文明有禮懂禮貌的自制力,因為此刻他認為自己特別想要給聶無言來一巴掌。
對待這種厚臉皮的不要臉的人,就完全不能夠放鬆,否則他很容易就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