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了想卻也很好奇他做什麼清理,這麼短時間那個別墅能有什麼變化。
於是就還是跟著聶無言去了他家,的確是肉眼可見的有一些變化,謝西樓已經來了好幾次了,他之前常住的房間都已經配備了一整套的洗漱裝備,陽臺上甚至還有兩套嶄新的睡衣正在晾曬吹風。
裡面增添的零零碎碎的小東西太多了。
除了洗漱用品和睡衣,桌上也有水杯和方便抬高書本高度的木質支撐架和臺燈,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臺歷和倒計時日歷
甚至書桌上一旁精緻的小盒子裡面還放著粉色的白桃味兒糖果。
比起之前一個簡約的客房模樣,不知道是多了多少的小細節。
謝西樓打量著,把輪椅推到了書桌前,然後目光落在一旁的聶無言身上,一下子就看透了對方不純的打算,“你佈置這些,是想讓我長住”。
“我可是要回家的。”少年的陳述句有幾分斬釘截鐵。
聶無言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
“說起來還沒有去主樓看過,我們過去看看。”
聶無言一說起主樓,謝西樓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從主樓大廳裡出來的林靜。
他臉色微微變了變,帶著幾分猶豫,“不去了吧……”
“我也不是對那邊很感興趣,有點餓了。”
“給你準備了半熟芝士,陪我一起過去拿吧。”聶無言說。
謝西樓點了點頭,剛剛聶無言沒有直接說,應該就是同意了他不去主樓了。
結果被帶著下樓,謝西樓才反應過來,這人還是非要帶他過去看不可。
少年的腮幫子一下子就鼓了起來,毫不客氣地揪了一下推著輪椅的手臂肌肉。
硬邦邦的跟塊石頭一樣。
謝西樓有些警惕,他怕自己又遇見林靜,以前的時候他還覺得她是聶無言的母親,腦子裡想的都是聶母的稱呼,但是現在謝西樓卻只想直呼她的名字,林靜。
只是可惜聶無言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和林靜劃清關系,畢竟他們相互陪伴了這麼久,謝西樓這麼一想卻又很快呸掉,什麼相互陪伴啊,就是聶傻子對她這個自私涼薄不知好歹的母親單方面的守護而已。
可是直到他吃上了半熟芝士,一口氣吃了三個之後,謝西樓都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其實主樓這邊和東邊的房屋距離更近,如果聶母在的話多多少少會聽到動靜的。
吃著東西又警惕的樣子像個偷食的小倉鼠。
聶無言到底是忍不住俯下身來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別擔心,她走了。”
謝西樓“嗯嗯”胡亂點了點頭,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然而下一瞬不由得睜大了杏眼,“你……你說什麼?!”
“我說——”聶無言挑了挑眉,故意拉長語氣地看著他,欠揍的樣子讓人恨不得咬他一口,“我送她去了袁家。”
……
而此刻在袁家的林靜,今天在反複的詢問管家之後,終於得到了一個確切的答案。
她的無咎正在回來的路上。
自己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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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走親戚已經累趴了,從早到晚,再走兩天就一週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