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站著做什麼,過來坐下。”
謝父手上還輸著液,卻也熱情地招呼人過來。
聶無言沒動,張伯卻也很熱情地將人拉過來坐下。
雖然也就兩個長輩在這裡,但是卻莫名其妙有一種新年過年回家長輩問尋打量的意味。
張逸對著陳洺擠眉弄眼,瞧瞧他們家聶哥這僵硬的身形和姿勢,難得看到他這樣子。
旁邊的謝南柯非常自然地過來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二位兄弟,雖然說我知道聶無言昨晚抓了那狗東西是一個莫大的幫助,我爸感謝也是應該的,但怎麼就是覺得味兒不太對呢。”
對於謝南柯這種毫不見外的稱呼,張逸兩人差點被口水給嗆著。
陳洺尋思著還是應該說點話掩飾掩飾,張逸卻就已經嘴快地開口,“真巧,你也這麼覺得嗎?我跟小洺子也是這麼覺得的。”
陳洺:?
但是雖然說覺得味兒不太對,到底也還沒有給出一個總結來,這究竟是個什麼味兒。
聶無言所接觸過的長輩十分有限,像謝父這個年齡段的男性長輩更是很少。
一開始說話的時候還挺拘束的,不過很快他就放鬆了。
甚至面對謝父的時候隱隱約約的開始有了侃侃而談的架勢。
從抓住那人的事情的注意力上拉回到聶無言本身。
事情要調查,但是謝家公司的許多事情也不能不甩手,正好這個時候謝父接到一個電話,又是請教什麼決策的。
張伯把手機遞過來,但是此刻聶無言距離謝父更近,於是也就是他遞著手機讓謝父說話了。
謝西樓被張逸和陳洺拉開,本來想私下嘀咕幾句悄悄話的,才拉開呢,結果那邊幫謝父拿著手機的聶無言就一心兩用,突然朝著這邊看了一眼。
看這麼緊做什麼,咱們都是兄弟呀!
張逸腹誹道。
“西樓啊,咱就是說——”張逸俯身湊近,聲音壓得很低,類似於說悄悄話的模樣。
“怎麼感覺你爸拉著聶哥,就跟見家長一樣,說不完的話。”
謝西樓本來是豎著耳朵仔細聽張逸要說什麼的,結果對方卻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頓時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然後緋色很快染紅臉頰。
一邊的陳洺也眨著眼睛盯著他,很顯然他也是這麼覺得的。
“你們不要胡說……”謝西樓在兩人的目光下憋了好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張逸他們對視了一眼,隨即咦惹了一聲。
講實話,陳洺都覺得自己有些從謝小少爺臉上移不開目光。
本來他就生得怪精緻的,平時的時候讓人覺得說話不能吼得太大聲,怕驚嚇了畫中人。
然而此刻臉紅了,就更加地奪人眼球了。
怎麼能比他見過的好些女孩子還好看,陳洺腦海中冒出這個比喻的時候。
他覺得不恰當但是一時卻又沒有更好的形容了。
把耳朵往聶無言那個方向分過去一點點,頓時整個人都懵了,好家夥,剛剛不還位於噓寒問暖的自我介紹和熟絡階段麼?怎麼現在聽這個話茬,竟然是在聊商業方面的事情了。
張逸也注意到,頓時瞪大了眼,即便是知道聶哥跟他們走的應該是不同的路子,但是未免跨越得也太遠了些。
陳洺低低地咳嗽了一聲,張逸的目光重新挪回來,沒事沒事,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