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李田的確是想要混入手術室作亂的,剛剛他也承認了。
“我發給你一段錄音,把他該送到哪裡去還是先送到哪裡去。”
“而且還有一件事情,麻煩方助理把今天,還有一直以來都能夠在公司近距離接觸到爸爸的人整理一下發給我一份名單。”
謝父的闌尾炎明明是這麼突發的病症,可是對方竟然這麼快就得到了訊息並且安排好了這一切,真是不知道究竟是在多專心地盯著。
公司裡面或者謝父的身邊一定有內鬼。
方助理剛聽這話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隨即神情一凜,“好的小少爺。”
謝南柯不笨,雖然說謝西樓還沒有跟她說什麼,可是她自己在一邊聽著這簡短的對話也摸索到了事情的本質。
如果今天他們沒有人注意到工作人員的異樣,那究竟會發生什麼還未可知。
即便發生了可以追責算賬,可是傷害一旦造成就無法挽回。
她驀地想起還躺在床上的,剛做了手術的憔悴的臉色蒼白虛弱的謝父,臉色也冷了下來。
“方助理你快去吧,指不定這麼一來對方可能會很快就收到訊息,不要讓他們跑了。”
方助理很快帶著保鏢拎著裡面的人出來,保鏢的動作雖然粗魯,可是也不至於把人給弄痛。
至少是不至於一碰到他就“哎喲哎喲”地叫個不停。
方助理皺眉喝住他,不就是砸了一下他的腿嗎?
剛剛雖然在外面聽到一點痛呼,可如今瞧他臉上也沒有什麼傷痕,大驚小怪的叫個什麼!
不過這話方助理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這人肯定要跳腳得反駁。
一群年輕的混小子,一點兒也不講武德,他明明都已經說了,結果竟然還要動手。
挑的都是些看不出來的地方,可是真的是痛得要死。
他轉頭過去眼神惡狠狠地看向身形最高大的聶無言,對上對方沉寂的眸子,嚥了咽口水之後又別開目光。
自己是收錢辦事,看起來這小子跟這個謝小少爺是朋友,但那個謝總是謝小少爺的爸爸,又不是他的,幹嘛這麼賣力的折磨自己!
假李田被保鏢壓著帶走了。
謝南柯這才詢問謝西樓究竟是怎麼發現對方的不對勁的。
她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謝西樓朝著謝南柯攤開手掌,露出了手中的工作人員別在胸前的銘牌。
然後示意謝南柯看銘牌上的照片。
可是謝西樓之前也沒有見過對方,更何況剛剛還戴著口罩。
謝西樓沒有再等著謝南柯詢問,就指著照片道,“雖然說剛剛那人戴上口罩的眉眼都跟李田很像,可是這銘牌下方有銘牌的頒發日期,時間很短。”
“剛剛那人的發長,和李田的對不上。”
謝南柯聽了這話再看了一眼照片,頓了頓恍然大悟。
的確如此!
銘牌上的李田沒有戴帽子,是個短寸頭,這麼點兒時間,他長頭發的速度怎麼可能這麼快!
剛剛那個假李田,頭發都過耳下了。
怎麼看都不太可能!
想必對方一行人太過注重他的身形和眉眼相似度,所以在不知不覺當中忽略了這點小問題。
不過剛剛對方戴著帽子,本來也是陰差陽錯的將發型這點微妙的不同給不知不覺弱化了。
結果卻沒有想到竟然有更細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