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溫州度安安靜靜地坐著。
謝南柯突然抬了抬下巴望著楚依然那邊一群人道,“那麼熱鬧”。
她的眸光在辰衍身上點了點,然後語氣淡淡,十分隨意,“ 喏,你的新情敵。”
這一整晚謝南柯都沒怎麼理他,偏偏溫州度也是不怎麼會說話的。
此刻聽到謝南柯的話,他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不是,跟我沒關系。”他說。
謝南柯沒看他,輕輕又咬了一口烤肉。
兩人的話題都不在一個頻道上,“小溫同學要努力呀,你的心上人有她自己的心上人,旁邊還守著個年下小奶狗似的,你這可不得前途渺茫。”
少女說的話輕飄飄的,然而每一句卻都像是拿著一根針往人的心上紮刺。
溫州度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終於忍不住冷聲,“謝南柯!”
他喊出這三個字甚至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但是同時卻又帶著力不從心。
尤其是看到少女無所謂的,漫不經心的神色,那種無力感就更加的深,像是冰冷的潮水一樣要將人淹沒。
可是偏偏她連看他一眼都不肯。
溫州度恨這樣抓不住的感覺,從很久以前一直就。
聰敏智慧的少年佼佼者,他解得開絕大多數人無法破解的難題,得心應手。
但是對於她,他卻從來都是束手無策。
溫州度閉了閉眼,清冷的下頜繃得很緊。
謝南柯也不吭聲了。
她側了側身,看到江路轉和張逸那邊熱鬧,又抓了一大把肉串就站起來往那邊去了。
溫州度一個人被留在桌子邊坐著。
陳洺這會兒一屁股坐了過來,倒是沒有注意到兩人剛剛那個小插曲。
畢竟他真的只有一雙眼睛。
“我聶哥烤的串兒可好吃了,大學霸,待會兒嘗嘗?”
他主動跟溫州度搭訕。
溫州度半低著頭,隨即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麻煩你跟謝西樓說一聲,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陳洺回應,他就站起身來,抬腳往外面走了。
陳洺“哎”了一聲,皺了下眉。
幹嘛還特意強調是謝西樓呀,謝南柯不是那麼喜歡你人盡皆知的事情麼?
但是沒有人給他答案,溫州度已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