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張伯一臉疑惑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不用擦臉,我有紙巾擦擦就行了。”
但是這話好像說出來沒什麼說服力,於是謝西樓緊接著又道,“張伯,他們已經走了嗎?”
張伯被轉移了注意力,聞言搖了搖頭,“沒有。”
“那我還想去前面看看,都沒有跟他們聚多久呢。”
張伯一愣,但是頓時又想,現在的時間還早,“那西樓,你腦袋疼不疼?要是不疼我就推你下去。”
兩人說話的這個時候浴室卻突然傳來了聲響。
張伯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咦,屋裡還有人嗎?”
“沒!沒有!”謝西樓很快否認,察覺到自己語氣太過慌亂,他很快又緩和了一下解釋,“或許是有什麼東西掉了吧,暫時就先別管了張伯,我頭不疼。”
浴室裡躲著的人聽到這話簡直要被氣笑了。
他答應他來躲在這裡,結果哪知道他是想著法子想跟張伯出去了。
抬頭就能夠看到鏡子,聶無言微微抬了抬下巴。
脖頸處的抓痕太過明顯。
明明指甲應該修剪的很幹淨,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努力,才能抓出血痕來。
後知後覺的還是有些疼,聶無言偏頭,抬手摸了摸。
外面的張伯被說服,他已經穿好衣服被推著往外面去了。
就跟像是要逃跑一樣。
門關上了之後,聶無言才從浴室裡出來。
他抬腳往前走了幾步,但是想到什麼,還是低頭無奈地笑了笑。
……
謝西樓又重新回到院子裡的時候,把大家還給驚訝了一下,畢竟醉酒回去休息就休息了,竟然還回席了。
謝西樓也是出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態可能不太好,於是他把圍巾嚴嚴實實的往上面拉了拉,把下巴和嘴都給差不多遮住了。
這會兒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他找出來的覺得有些冷的說辭倒也挺能讓人信服。
江路轉一看到他就笑得不行,重點當然是在嘲笑他的酒量,不過謝西樓一點都不想理他。
他很快就被張逸拉過去玩小鞭炮,於是謝西樓身邊就空了下來。
陳洺還沒有來得及過來,就見辰頤用託盤端著烤肉過去了。
淦!
陳洺往那邊走的腳步一頓,這人是守著機會的嗎,人才剛來呢他又湊上去了。
謝西樓看到上前來的辰頤也是微微一愣,烤肉的香氣混合著孜然和香油,緩緩地飄入人的鼻息。
辰頤將託盤往謝西樓面前一放,看上去冰冷的臉上帶了幾分不明顯的笑意。
“吃點東西,剛剛喝酒之前,雖然說也吃了一些零嘴,不過現在應該也還是餓了吧。”
託盤上的食物顯然是剛烤好不久的,熱油還在往下滾,白氣也在飄散。
謝西樓抿了抿唇,圈著嘴和下巴的圍巾沒有動。
他雖然說沒有照鏡子,但是透過自己的感覺卻也能夠感受出來,大概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和模樣。
對上辰頤的視線,他笑了笑搖頭,“我還不是很餓,你已經吃過了嗎?再吃一些吧。”
少年的聲音悶悶地從圍巾裡發出來,一雙眼睛帶了笑意但是卻也壓不住眼尾殘存的緋紅。
辰頤的目光定定地在他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沒有再勸,“我也吃了一些,暫時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