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像是真的要炸毛了,不過謝南柯真沒覺得有什麼區別。
謝西樓說完之後,看著謝南柯目瞪口呆和十分疑惑的樣子,就飛快將手機揣回兜裡,然後推著輪椅跑掉了。
只留下謝南柯一個人坐在桌邊發呆不解。
謝西樓跑到一邊去之後,離開了那個環境,就稍微冷靜下來了,他緩緩地抬起手捂住滾燙的臉,真的有一種恨不得逃離這個地球的沖動。
現在他知道謝南柯大概也就是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有他想的那個意思,可是剛剛那一瞬間,他整個人的腦袋就跟犯軸了一樣受到刺激,一定要反駁她,糾正她,把事情帶回原軌。
自己實在是被聶無言影響了,頓了頓謝西樓又重新將手機拿了出來,盯著兩人的聊天框半響,貝齒糾結地咬了咬下唇。
但是最終還是把這個聯系人的訊息設定成為免打擾。
不行,他不能夠被帶偏了。
想到什麼他又噼裡啪啦地打了一片話過去。
聶無言能不能不要對他這麼好啊?這簡直比之前他兇他的時候還要讓人害怕。
如果他們……如果他們還是好朋友的話,那他就還能夠想好朋友可以禮尚往來。
可是現在的情況顯然並不是這樣,如果他坦然的接受,然後同樣的想辦法回禮。那聶無言會不會認為自己也是願意的。
那這其中的關系不就更加說不清楚了嗎?
所以說堅決不能夠這樣。
對面的人看到謝西樓發過來的一長串話,看了之後臉上的笑意都收斂了些。
他幾乎能夠想象到對方是一種什麼樣的神情敲打下這些話的。
他這還是在委婉地拒絕自己。
可是很顯然面對這種事情他也是很生疏。所以說措辭的語氣都是小心翼翼的,帶著一種讓人輕而易舉就能想象出來的柔軟。
對於少年帶著一種試探的請求,聶無言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
只是輕飄飄地轉了話題,“過兩天回來看你。”
謝西樓瞪著這人的回複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他一口氣摁滅了手機螢幕。
……
沉光,第17層事業部。
旁邊聊天的兩個人看到那邊的人終於放下了手機,頓時互相碰了碰肩膀,抬了下下巴。
兩人很快走到對方的身邊去,“嗨,哥們兒,咱們今後可能就是同事了,熟悉熟悉唄。”
“你哪兒人,哪個學校畢業的啊?我本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