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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西樓沒有想到聶無言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出口阻止。
他整個人也微微愣神了一下，然後無奈地回答，“是的，我們在講題。”
楚依然明瞭地點了點頭，其實她也不是很怕被打擾的。
但是她看了聶無言和謝西樓一眼，本來自己來這個地方，借用別人的書房就是在打擾人家了。
那她現在還是不湊這個熱鬧比較好，楚依然這麼想著，就笑了下轉頭走向另外一張桌子。
“那我在旁邊做題好了。我很安靜的。”
她往那邊走的時候目光還在聶無言身上停留了一下。
謝西樓看到了，只是笑了笑，多多少少有些無能為力。
他很快又想起下午，下午的話可能會在一個桌子上面學習吧。
不，不對，下午他們要把昨天的課補上，那這…男女主就更沒有時間互動了。
謝西樓覺得自己此刻在這裡莫名有些像一個特大號的燈泡。
他轉頭看了楚依然一眼，還好這姑娘是面朝著他們這邊坐的，自己是背對著她的。但是聶無言卻是和她面對面的。
這樣子一來，他們抬頭的時候偶爾還能對視，那也不算全然沒有交流了。
雖然只是對視而已，可是有些時候也是會慢慢地讓人在這種目光當中察覺到自己的心動，繼而沒有辦法抑制心中的情意的。
謝西樓這麼想著，突然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謝西樓抬頭，眼神從思考的遊離當中逐漸聚焦，正好和麵前的聶無言對視。
對方的一雙好看的鳳眸像是黑曜石一般，幹淨深邃，謝西樓甚至能夠從這裡面看出自己的倒影。
他微微怔愣了一下。
聶無言斂了一下眸子，盯著他詢問，“你為什麼在走神？”
謝西樓別開視線，小小聲道歉，“對不起，剛剛在思考問題。”
他說著這話，在聶無言沒有挪開的視線之下，忙不疊抬手摸到書本，然後給聶無言指了一個地方。
“嗯，就是這裡，我覺得有些想不通。”
聶無言收回視線落到他手指所指的地方，但是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剛剛所說的思考問題，指的並不是面前這個。
謝西樓當然察覺了聶無言的視線打量。
心裡還怪心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