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淩晨過,為什麼對方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難道是聶母出了什麼事情?
謝西樓這麼想著很快接通了電話,那邊的護工語氣帶著些氣喘籲籲,一開口的聲音簡直是要哭了,“小少爺,您快來勸勸聶少爺吧!”
護工心情很複雜,她自己拿傘出去被聶無言拒絕了,但是這麼大的雨,又是這麼凍的天兒,這麼在外面跪著不知道要跪到什麼時候。
她本來知道新來的張管家好像跟聶無言認識而且關繫好,但是自己沒有對方聯系方式,去他住的地方發現人竟然不在。
思來想去,只有找謝西樓了。
謝西樓一邊聽護工在那邊語無倫次地說,然後將手機放到一邊開揚聲器,就開始穿衣服褲子還有鞋襪。
他一般晚上的時候不怎麼會醒,所以也沒有要張伯在這邊陪,不過還是有女傭在樓下值班。
謝西樓聽完那邊護工的話之後,神色變得十分凝重。
然後結束通話電話打了樓下的電話,很快就有女傭接電話,聲音有點驚疑不定,“喂?是小少爺嗎?”
“你馬上給我準備一套雨衣,還有雨傘,讓人熬姜湯,然後你跟我去小院兒走一趟。”
聶無言以前的時候,一直想不通很多事情。
可是後來隨著母親犯病的次數越來越多,他就推測到了很多東西。
那個男人算是辜負了她,而且還帶走了弟弟。
所以她怨恨那個男人,想念被帶走的孩子。
雨冰涼地落在臉上,讓人睜不開眼睛來,思緒也變得麻木。
濕透的衣衫瘋狂地汲取著他身上的熱量,令人此刻從外到內都是冰冷的。
可是聶無言想不通,他不也是她的孩子麼?
為什麼她要一直去想念離開的,而從來不珍惜在身邊的,總是看不到他。
聶無言閉上眼睛,雷電仍舊在耳邊轟鳴,可是他耳邊卻彷彿仍舊回蕩著剛剛母親的辱罵聲。
她說,自己什麼都不肯跟她說,可是她或許早就忘記了。
小時候,每當他在學校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都會回家跟媽媽分享,就希望她能夠為此而開心。
那個時候他還小,每次都是不厭其煩,也聽不懂她所念叨的——“如果無咎也在就好了!”
“不知道他會怎麼做,應該不會像你這麼做的。”
每每露出的懷念神色,卻都讓他記憶深刻。
聶無言覺得有些累。
那個男人當初應該給了支票給她,但是她發病的時候撕毀了。
自從九歲之後,就是他在照顧她了。
可是實際上,他的名字竟然都跟她沒有一點關系,而跟她口中的那個男人也毫無關系。
像是隨意想起的一個姓,然後冠了名。
他什麼都沒有,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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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情感助推器。要老婆貼貼安慰。明天再說。
手機沒電了。
不說話小朋友:謝謝各位的禮物,我等老婆來乖巧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