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她不就是在等謝西樓的時候隨意跟他訴了訴苦然後順便逗弄了他兩句麼?
溫州度才不會回頭等他呢。
這就怎麼把她拉黑了。
謝南柯一臉莫名。
謝西樓倒是不知道這件事,要是知道來龍去脈的話,絕對是會覺得謝南柯可真會造作的,追不上男朋友絕對有她這性子的一大半功勞。
……
在學校耽擱了一些時間,回到家裡的時候比較晚了。
秋夜越晚就越冷,謝南柯一拉開車門下一瞬就砰地關掉又退縮了回來。
“太冷了太冷了!”
別墅偏僻安靜,林木又多,比起到處都是燈紅酒綠的城中不知道要冷多少倍。
司機從後備箱拿了兩件大外套過來,謝西樓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而謝南柯裹著衣服就憋了一口氣沖出去了。
司機看得不由得好笑,“大小姐那身子骨也不行,得多長些肉才是。”
謝西樓嗯嗯著點頭,他覺得也是。
謝南柯不胖,是標準的苗條身材,但是身姿勻稱。
謝西樓的輪椅被放下來,他坐在上面幾乎整個人都團成一團,鼻端的呼吸都成了一口一口的白煙。
張伯聽到動靜已經從裡面出來了,他手中還託著一個暖水寶,大步朝著謝西樓過來,然後對司機笑了笑,“老王,去休息吧,少爺這裡就交給我了。”
司機誒了一聲,然後下去了。
張伯推著謝西樓的輪椅正要進去,卻又聽到了車輛的聲音,這聲音像是摩托車。
兩人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張伯的腳步停下來轉頭看。
大門還沒有關,保安看到來人也不由得喊,“年紀輕輕的,通體暖和,這也太不怕冷了些,小心凍感冒。”
來人停下車,聲音帶淺淺的笑意沖著保安亭說話的人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他將摩托車停在保安室旁邊,抬手脫下頭盔,手上戴著黑色的皮質手套,頭盔放在車頭,露出一頭幹淨利落的黑發,他微微舒展了一下脖頸,連帽衛衣襯得罩在他身上,看起來很單薄。
可是看起來,他好像完全不覺得凍一樣。
謝西樓輕輕吸了一口氣,又是不出所料地吐出一口罩面而來的白霧。
他下意識將自己的脖子和整個腦袋都往毛絨絨大衣裡縮了縮。
人單獨的時候,覺得冷就是冷。
可是當他看見一個穿得很少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悠,反而會覺得更冷起來。
因為有一種冷,叫做替別人感到冷。
張遠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上就是一副不贊成的樣子,他嗓子響亮地喊了一聲,“無言!”
這孩子,仗著自己年輕就這麼作是不是?他老頭子看著都覺得冷!
聶無言剛進來,本來徑直要往那邊的路回小院兒的,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謝西樓和張遠。
突然被喊住,他整個身形都不由得驚頓了一下。
然後再轉頭,瞬間對上了怒氣沖沖的張遠和他身邊似乎冷得想要把整張精緻的臉都埋入大衣裡的謝西樓。
謝西樓的確是只露出了一雙眼睛,見聶無言注意到這邊,他亮晶晶地沖他彎了彎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