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通話記錄,不過只是單向的來電。
藉著原主的記憶,謝西樓也知道了這個熟悉的電話究竟是誰的。
謝父的,謝父的,還是謝父的。
通話時間都很短。
連姐姐謝南柯的電話號碼都沒有。
謝西樓將手肘擱在桌面,託著下巴將來電記錄往下翻到底。
終於翻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號碼,謝西樓眯著眼睛看,仔細回想,隨即眼睛微微亮了亮。
他身形往後仰了仰,將手肘從桌面挪開。
原主的確身體不好,手肘沒什麼肉,擱在桌面上久了,紅木桌面和骨頭相對,將手肘都壓出了紅痕,帶著略略的痛感。
謝西樓將手放平,如果說現在有一個可以幫忙的,這人或可信。
他沒有猶豫,很快就撥打了電話過去。
這個來電是很久之前的了,謝西樓依稀從原主記憶中扒拉出,兩人當時結束通話以後並不太愉快。
他不確定對方會不會接他的電話,在屏息中,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一個比較渾厚的男聲,估計正是因為處在變聲期的緣故,聽起來有點奇怪。
“喂?!”,開口就有點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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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月”,此刻剛剛入夜,正是熱鬧的時候。
往裡走的一個包廂裡,一群少年公子哥兒,正在喝酒玩牌,忽閃交錯的彩色燈光下,還有人正拿著話筒鬼哭狼嚎。
坐在沙發正中間的健壯高大少年掛了電話。
臉色難看又古怪。
旁邊的人瞅見了,不由得問,“怎麼了,江哥,誰的電話啊,讓你眼神臭成這個樣子?今兒可是你生日!開心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