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真的是問得非常直接。
“……就某個角度來說,是……有想做的工作吧。”
“我可以問是什麼樣的工作嗎?”
不可以——根本也不可能這樣回吧。
“是……嗯,講白了就是警官。”
“啊啊。”她馬上露出理解的神情。
“這樣啊,因為令尊是警官嘛。”
“咦,您為什麼會知道?”
“呵。”西木發出笑聲。
“也是啦……那個,福岡南啊,會把對戰學校的選手資料建得非常詳細。尤其是磯山同學,一方面因為黑巖非常執著,加上後來甲本也來了嘛,所以資訊非常多。上頭列得非常詳細,大概有其他選手的三倍左右吧?”
“真的嗎……簡直像公安呢。”
西木反問:“ㄍxㄥㄢ”,但因為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所以我沒有解釋。
“是嗎,警官啊……這麼說來,你是要跳過學生選手權,直接以全日本選手權為目標的意思羅。”
“不……這個嘛,總有一天吧……畢竟不可能立刻當上代表選手。”
西木“嗯”了一聲,但一臉無法接受。
“你就直接告訴我,兩邊大概是幾比幾?”
“……是指警察和大學嗎?”
“對。”
“嗯嗯……五五吧,或者是六四左右。”
“警察那邊是六?”
“對……不過是指現況。”
她“唔——嗯”地念著,側過頭。
“……如果是明應的話,沒辦法把那比例對調過來嗎?”
“不,我不是說明應怎麼樣,嗯……是因為我當警官之後,也有想做的事。”
“所以就是全日本選手權羅?”
“……也不是。”
“咦?什麼?難道是當刑警之類的?”
“不,不是刑警……等做了幾年特練後,最後我想要當助教。”
她這下把頭側向另一邊,看來她對特練和助教都不是很清楚。
“也就是說,嗯……當我從縣警或是警視廳的選手引退之後,我想在轄區的警署裡指導署員,或是當少年劍道教室的老師。換句話說,就是像警察的道場主人啦。說到要把劍道當成一輩子的工作,我想應該就是這樣子吧。”
西本吐出“是嗎”後,露出萬分遺憾的神情。
“……令尊做的就是那類工作吧。”
“對,是的。”
如果因此被認為是“喜歡爸爸”的人,那可是最違我的本意。
“如果只是想要轉換到指導的立場,那麼念大學、拿教師執照,在國中或高中教書也是個方法吧。據說過沒多久也會變成必修科目。”
那或許的確也是一個選項吧。
“……不過,你就再想一下吧。看是要當警察,還是來明應……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明應和其他大學放在天平上比較,如果要上大學就選明應。請你就當作是幫我保全面子吧,拜託羅。”
這人還真是強勢啊。不過,一想到“他們真的這麼希望我去嗎”,當然也讓我很高興。以大學來說,明應也算是毫無可挑剔之處。
“好,我知道了……我會和父母商量一下,再花些時間想看看。”
“嗯,再想想看吧,我會等你的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