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雖然沒什麼關系,但我想起一件事。
“伶那……說起來,你用了那招,對吧?”
她說直到對上磯山同學為止都要保留的新必殺秘密武器——單手退擊面。
伶那嘟起嘴巴點頭。
“那個叫田原的女生……我太小看她了。我原以為只是個有潛力的人,但是被她用平正眼那麼糾纏不清地撥開,所以只好使出那招了。真的是……被擺了一道啊。”
這麼快就使出壓箱寶確實很可惜,但是逼她那麼做的是學妹美緒卻令我感到高興。因為我認為能讓伶那說到這份上,相當了不起。
“那女生為什麼會那麼習慣平正眼啊?在之前的比賽也是,她用平正眼和中段的對手對戰吧?真的是……奇妙的女生。”
嗯,美緒確實是有些與眾不同。說到她,有些地方我也不是很懂。
“不過,已經使出來的招式現在繼續說些有的沒的也不會有任何幫助。我只能認為磯山已經看穿那一招去應戰吧……我也已經做好準備了。”
伶那拿起我那被拆下並隨意扔在一旁的韌帶用護具,收得整整齊齊後再遞給我。
“……謝謝。”她的臉上已沒有笑意。
“早苗的仇人,我一定會拿下的。”
“那個……什麼仇人的,別那麼說啦……”
伶那仍不肯讓步。
“早苗是我的同伴啊!既然被人拿下,我就要從那人身上拿回來。而且,我和磯山還有三年前的那段恩仇。”
啊啊,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呢,伶那和磯山同學真是無法作朋友的組合啊。
“……已經差不多了,走羅。”
吉野老師看著手錶。話說回來,老師也有這種體面的西裝呢,非常適合喔。只不過,在這種場合裡,至少該想辦法整理那亂糟糟的鬍子吧。
男子團體的第一輪賽事結束後,就是女子團體的半準決賽。福岡南幾乎沒陷入什麼可稱為苦戰的戰鬥,便突破這一輪了。這能顯示出在第一輪遇上的東松相當強嗎?還是因為我脫隊了,所以有更好的成績?啊啊,是後者啊?是、是,真是對不起。
緊接著是男子團體的半準決賽。結束後,就是女子個人準決賽。
從這場準決賽起,比賽場會減少為兩個,比賽似乎也因此迎向高潮,或者說是氣氛轉眼間變得非常熱烈。
第一比賽場。磯山同學的對手是另一名代表福岡縣的水野同學。
第二比賽場。伶那的對手是代表佐賀縣的今村選手。
我覺得這四個人真的都很厲害。
磯山同學和水野同學很多時候是彼此互瞪。首先拿下一支的是磯山同學,用的是擊手。不過在即將結束時,她被擊面拿走了一支,於是進入延長賽。不過,最後是很有磯山同學風格的獲勝方式。在向前用力一踏的瞬間,朝對手舉起的手腕再施予一記擊手。於是磯山同學篤定晉級決賽。
另一方面,伶那則陷入相當的苦戰。先被拿走一支的是伶那,而且還是從她最小心防備的左手拿下。真是的,她會不會亂了方寸啊?——我如此擔心著,但不愧是伶那,馬上就用諸手的擊面拿回來了。
這邊也在一比一之下進入延長賽,還比磯山同學她們拉得更長一些,大概打了五分鐘吧。最後是由伶那先以手連擊面貼上去,緊接著用逆胴斬下,順利晉級決賽。
呼——明明只是觀戰,卻覺得異常疲倦。
中間安插了男子個人準決賽,之後是女子團體準決賽。
伶那似乎因為連續對戰而顯得吃力,但她在比賽中完全不會顯露出疲態,這場也確實地拿下一支勝利。接著的次鋒是兩支獲勝,而中鋒和副將是平手,但主將梅木同學又是兩支獲勝,於是福岡南堂堂正正地確定團體賽也晉級至決賽。
在這場比賽中,梅木同學打得特別好。“啪啪”地擊打,用速攻分出勝負。看到這畫面,我便會愧疚地想為什麼要將我這種人排進代表隊呢,靜靜地自我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