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著手似乎在表示“沒問題”,但蹲踞時又晃了一下。
下一場比賽的隊伍已進入賽場,相互行禮走出比賽場後,磯山同學第一個沖向對戰選手身邊。嘿,如果在以前,她應該會邊用鼻子不屑地笑,還說“是昏倒的人自己有錯”之類。
你似乎能成熟地應對了,了——不起。
我們的比賽在東松的下下下一場,對手是奈良縣立青葉高中。應該是初次參賽的學校,因為印象中似乎在哪曾寫過。
前鋒和全國大賽時相同,是伶那。她正處於巔峰,上段的單手擊打非常出色,拿下的一支是單手擊面,另一支是單手擊手。
代替我排在次鋒的是堀同學。她其實有些負傷,雖說不是非常嚴重,但她左腳大拇趾的指甲裂開,黴菌跑進去導致化膿。昨天還因為流出黃色濃液而産生一陣騷動。嗚嗚!好惡心!不過,比賽倒完全沒問題,穩穩地兩支獲勝。
接著上場的是金城同學。順道一提,我都直接叫她“麻子”。因為三年級我和她同班,突然間感情變得很好,加上她的個性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而且“麻子”也好叫多了。麻子也是兩支獲勝,果然會莫名覺得“福岡南真的很強”呢。
然後副將是笹岡同學。簡單來說,就是我升到主將,而伶那以外的三人各往前一個位置的感覺。吉野老師是這麼解釋的:
“我之所以將甲本排在主將,與其說是磯山對策……你們也知道,甲本有膝蓋的問題。所以前四場由你們確實拿下勝利,讓對手不管對上哪一個都無機可乘。我的用意就在於打造出這種架構……有什麼反對意見嗎?”
幸好沒有人反對,於是這次就照這種配置比賽。
而笹岡也是用快攻拿下兩支獲勝。
好,終於輪到我了。在東松的人們面前,我可不能打出丟臉的比賽呢。
“開始!”
話雖如此,但我注意的是平時的不動心,盡量構持久一些是我的風格。
緊緊盯住對手,讓肌膚感受能攻擊的時機,以及應該打得中的部位。在如此搭配下,再稍微混入一些類似“要不要打這裡呢?”的演技。
啊,這可以打。
“哈!面耶耶——!”
啊啊,雖然打中,可是中途被幹擾了。
只好無奈地劍鍔相推。最好是不要勉強自己,快點分開。因為退擊技會對右膝蓋造成負擔,因此我不太想使用。
畢竟是全國大賽,所以說當然也是當然,不過這名選手也非常強。劍鍔相推時有感受到她的臂力十分強。這麼說來,當我接下她的擊面時,光撥開就得花費相當的力氣。
這若變成持久戰,對我方非常不利。
總之,先以劍尖給予較強烈的壓力,接著邊朝左繞行邊保持好中心。相較於朝右繞行,這一邊能比較善待膝蓋地移動。
對手因為討厭擊手而用擊劍部壓過來。一旦持續相同的行動一陣子後,她就會一個反轉令竹劍轉為背面,想踏入我的右側。
我得繼續忍。持續相同的動作,令對手感到厭煩。對準中心,彼此壓制,她轉到背後,我則轉回正面。
對準中心,彼此壓制——就是現在!
在對手想繞到背後的瞬間,我大力轉回竹劍——“哈!面啊啊啊啊——!”
緊接著直直地打下去。
“面!”
成功了!我拿下一支羅,磯山同學。
不行、不行,不能太興奮、不能太興奮,先把剛才拿下的一支,還有大家拿下的八支先全都拋到意識之外。
我帶著空白的心思,再次站到起始線前。
“第二支。”這就是,我的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