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中年男子得了家主的歡喜,其餘的機靈人又是幾句好話,爭取在家主面前留個映像。
寧墨大概是今日真是舒暢。但凡是說好話的人兒,都等得個好臉色。
青竹提起酒壺,緩緩走到郭琳面前,親自給郭琳倒了一杯酒道:“郭姑娘,之前真是不好意思,是青竹莽撞惹的姑娘不高興了,青竹特來賠罪!”
青竹姑娘,自小在寧家長大,寧默的母親憐惜她小時候悲慘的遭遇,將她帶回來之後,是做半個小姐,再加上她溫柔賢淑,也得了,寧家人的喜歡。
如今卻這副模樣,給郭琳賠禮道歉,多少是讓郭琳給眾人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這還沒真的嫁進來呢,就開始擺譜了。
林婉兒的壞,是擺在臉上的,青竹便是綿裡藏針,喜歡以退為進。
說起來郭琳是不屑與這人相對付的,歪歪繞繞,又心機頗深,她一向喜歡直接點。
就如她瞧不起青竹姑娘,便只是冷冷的注視著她道:“謝謝我不喜歡喝別人的酒!”
說完,她索性將酒潑了出去。
青竹姑娘臉色一白,緊接著,委屈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出來,她提著酒壺,被郭琳如此奚落,臉上根本掛不住。
“郭姑娘,青竹是家主的妹妹,你當愛護才是!”說話的是寧家一位老者,發須皆白,眼睛也有些渾濁了,這人有些來頭,乃是寧家二爺,是寧墨的爺爺輩。
當初,他與寧墨的爺爺爭奪家主失敗,後來變老老實實的了。在寧墨繼承家主的時候,也沒有惹什麼事兒,便留了下來。可他自詡長輩的身份,是愛擺些架子的。
“妹妹?寧墨沒跟我說過,他有妹妹呀,什麼人都能穿他的妹妹了嗎?”郭琳冷笑,並未給上半分顏面。
“你這是什麼態度,還沒有進家門兒,就開始對家裡指手畫腳了嗎?”寧二爺手狠狠地拍了照桌子,吹鬍子瞪眼道。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這個時候,沒人敢接個話茬,眾人都在看,也都想知道,郭琳在那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寧墨會不會為了一個郭琳,而對寧二爺下手。
“我做事情,從來沒有人敢對我指手畫腳,你是第一個!”郭琳淡淡道。
“哪裡來的黃毛丫頭,我敢在老夫面前拍板,寧墨,這就是你找回來的夫人?還為了她跟趙家過不去嗎?”寧二爺直逼寧墨,搬出長輩的身份來呵斥一番。
寧墨沒有說話,只是臉色冷的嚇人。
“您這麼大的譜,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才是家主呢!”郭琳不鹹不淡的諷刺道。
“二位不要吵了,都是青竹的錯,不要因為青竹,而傷了二爺和寧哥哥的和氣。”
青竹姑娘見縫插針,我是自己是多麼的體貼一般,反襯著郭琳的不懂禮數。
“青竹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誰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給你做主,我看誰敢在我面前放肆!”寧二爺底氣十足,這些年的舒坦日子,終究是讓他得意忘形了。
周圍的人根本就不敢看寧墨的臉色,很久了,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寧墨面前放肆了,記得上一個在寧墨面前放肆的族老,如今不知道在哪兒喂狼呢。
“二叔,您還是回莊子上去吧,這家裡呢,不需要您操心,至於青竹?不過是個撿回來的丫頭,看不得真正的寧家人。”
寧志榮緩緩開口,他算是想要給寧二爺一個臺階下,真惹惱了寧墨,這寧二爺好日子不會好過。到時候還要壞了寧墨的名聲,說他不尊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