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階好,這樣這小子的生存率和完成那件任務的可能性也會更高。
就在碎星域域主徹底消亡的剎那,遠在獸王山另一處叢林溪流邊躲避獸人挑戰的星蔔大師和魔藥大師都感覺到了。
感覺到那層綁縛在他們靈魂中的無形枷鎖消失了。
星蔔大師立刻拿出他的佔蔔用具,觀察球內星辰變化。
魔藥大師手中拿著的藥草掉到地上,嘴唇微微顫抖。
他對域主有很深厚的感情,和域主處得也很好,哪怕他之前從阿曼大師口中聽到他的身世秘密,確實在懷疑域主可能是殺死他兄長和家人的兇手,但那麼多年的感情和信賴,哪可能這麼輕易就消磨掉?
就因為太糾結,且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域主,魔藥大師才沒有去尋找域主,而是跟著星蔔大師。
兩人都無意闖關,一路上都在躲著那些獸人走,想要待到獸王山挑戰試煉的時限到達,就被踢出通關關卡。
寶藏空間很神奇,好東西也很多,但兩人此時心情太紛亂,尋寶和尋求機緣的慾望已經降到最低。
“域主他……”魔藥大師不想說出那個詞。
星蔔大師緩慢地點了點頭:“他消失了。從肉體到靈魂。”
魔藥大師閉上眼睛,表情痛苦:“怎麼會這樣?”
星蔔大師眼睛看著溪流中的一點,宛如自言自語:“命運並不是一成不變。變數出現,更可能導致原本的命運出現不可測的結局。但我已經告訴域主,他如果選擇不報複雷葉他們,雖然他會通關失敗,但他能安全離開寶藏空間,也能安全回到碎星域。如果……”
如果域主回到碎星域以後,改變他以往的策略,盡量籠絡碎星域人,把自己的氣運和碎星域人的氣運結合得更深,並盡量避開那個變數如果能籠絡到那個變數為他所用則更好),域主說不定仍舊能按照原來的命運,最終飛升成功。
但域主顯然選擇了第二條路,他選擇報複雷葉他們,於是他遭到了命運的反噬。
氣運哪裡是那麼好奪取的呢?
域主之前能一帆風順,只不過他從沒有碰到過能剋制他的人,域主也小心地從不碰強者或和強者有關者的氣運。
而那個雷葉,不但本身能力可以剋制域主的奪運術,恐怕其背後真的有極為強大的靠山。否則養不出這麼一個說話肆無忌憚、性子那麼無所顧忌的“傻子”。
魔藥大師忽然問:“為什麼我們沒事?你不是說我們的命運和生命都和域主繫結,如果域主死亡,我們也會跟著消亡嗎?”
星蔔大師表情平淡:“這點也許你應該感謝那個把域主徹底解決的存在,他應該用了某種秘法,斬斷了域主和其他契約者之間的聯系。”
無意間幫到三位大師以及其他被域主契約者的王葉:我就斬斷了域主和碎星域之間的因果聯系,大約你們都是碎星域土著,被一起算進了“碎星域”這個概念中吧。
王葉確實無意幫助那麼多人,但他實際做了這些事,只看碎星域返還給他的、只能用龐大來形容的因果之力就知道,他做的事情,冥冥中自然有記錄和回饋。
正在做任務的八位天才,此時也有種拴在脖子上的繩索消失的輕松感。
他們身上有雷葉給他們的石符,石符也起到了作用。但那種被盯上、被圈中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讓他們一路戰戰兢兢,就怕石符徹底毀壞後,他們還會被域主當做血包利用,直到此時。
他們這是真正地自由了?
“域主是不是……出事了?”河鯉第一個說出這個可能。
其他天才互看,他們心裡也有這種認識,但都不敢說出來。
那可是域主!
他們恨他,但也同樣怕他。
碎星域的觀眾們……好吧,這時絕大多數的碎星域人都在對付那些從天而降的大量智慧寄生蟲族,以及對付那些被蟲子寄生後變異的怪物們。
有些變異後的怪物仍舊能保持原先的人性和記憶,他們有的反過來幫助碎星域人,但因為他們的外表,相信他們的人不多,甚至不少仍舊把自己當做人類的怪物們被昔日的親友愛人等圍殺。
只有一小部分人仍舊在看直播。
他們親眼看到了域主被小灰菇侵襲、身上長滿小灰菇,最後被雷葉他們找到,最終被消滅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