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面面相覷,就是江瀾身邊原本的隊友都有些頭疼。
“我說眾位!”一名寸頭玩家用充滿挑釁的腔調,怪聲怪氣地說道:“都是老玩家了,在場的人我相信沒有誰是蠢貨。別一點分析能力都沒有,什麼都是聽別人說。我們剖開現象看本質,實際問題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相信江瀾大佬,還是不相信。”
江瀾身邊的隊友力挺江瀾:“對,相信的就跟著一起,不相信的就分開。就這麼簡單。”
之前第一個說聽到哭聲的女玩家開口:“就算我們選擇相信江瀾大佬,可這場遊戲到底要怎麼破局?重點是如何打消大家對彼此的懷疑?”
江瀾看向那名女玩家,不喜不怒地說:“的確,這場遊戲因為玩家會被控制,想要破局很難。我們不知道身邊到底誰被控制了,有可能我、有可能你,都已經被控制。包括我們現在說出的話都不可信。”
“d!還是別合夥了,大家還是各玩各的吧,看到其他玩家別靠近,也別相信其他玩家的話,盡早抓到娃娃魚走人,這樣最安全。”有性子暴躁的玩家拔腿就走,拒絕了集體行動。
其他玩家互看,有本身就是獨行客的,也默默退出。
還有兩三人為小隊的,也決定只相信本小隊成員,但他們沒有立刻離開,他們還想從江瀾那裡多得到一些資訊,比如:
“江瀾大佬,那位寫出攻略的玩家有沒有寫要如何對付這裡的怪物,以及要如何分辨和喚醒被控制的玩家?”
江瀾露出笑容,終於有人問到了點子上:“他寫了,但他也不敢保證百分百有效,可他最終活了下來,所以我想他寫的內容至少有一定參考性。”
眾玩家眼巴巴地看著他,再次用目光催促他快點說重點。
江瀾也沒繼續吊大家的胃口,說道:“被控制的玩家的血液是灰紅色,這是最明顯的特徵,也是他們付出多條人命後才總結出的唯一特徵。”
玩家們互看。
那名女玩家輕笑:“這麼說,我們現在只要劃自己一刀,看下彼此鮮血的顏色,就能初步分辨出誰是被控制的、誰沒有被控制?”
“至少比沒有辦法好。而且只要一個小傷口就可以,這個代價我們完全付得起。”
“他們付不起。”堡主突然說道。
王葉立刻看向堡主:“難道不能劃出傷口?”
“對。這場遊戲的重點是絕對不能受傷,否則只有變成倀獸的份。”堡主臉色陰沉。
“這麼說,那個叫江瀾的玩家有問題?”王葉摸下巴。
堡主:“也不一定,他說被控制的玩家的血液呈現灰紅色,不是假話。寫下這個要點的玩家很可能不知道‘不能受傷’才是破局重點。”
王葉怪笑:“這場遊戲可真複雜,觀眾們一定很喜歡。”
的確,觀眾們現在都在熱情討論遊戲劇情,並搞出了“猜猜猜誰是暗鬼”的賭盤,覺得江瀾有問題的觀眾相當多。
而觀眾喜歡的事情,王葉就想破壞。
“除了不能受傷以外,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那個倀獸是不是就指被控制的玩家?有辦法讓倀獸恢複嗎?”王葉問。
堡主:“你想幫他們?”
王葉坦然點頭:“幫他們就是幫我們自己,遊戲和觀眾想看玩家們死、想看玩家互相折磨,那我們就反著來。觀眾不爽,我就爽了。”
堡主勾起唇角,“倀獸確實很討厭,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破解。倀獸的控制者最討厭笑聲,只要有人對著倀獸大笑,倀獸就有可能會脫離控制。”
王葉:“……這麼奇葩?”
堡主笑得特別溫柔:“這個方法是我琢磨出來的,你覺得很奇葩?”
王葉當即道:“怎麼會!這個方法太絕了,不愧是師父您,竟然能找到這麼高效簡潔價廉物美又容易實施的解救方法。”
“那你還待著幹什麼?沒看那些玩家就要動手割傷自己?”
王葉撒腿就跑,他本來就是隱身狀態,一旦脫離堡主身邊,就連堡主都看不到他跑到哪兒去了。
堡主大人見徒弟跑不見,雖然不知道他要怎麼通知那些玩家,但有那隻大兔子幫助玩家,他就可以把全部精力都放到那個倀獸控制者身上。
對自家徒弟的本事,堡主大人還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