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別吵。我們現在最好計算一下各自弄到的沙果數量,有沒有人手上的沙果數量不夠一百個?”
王葉沒管玩家們的吵吵嚷嚷,蟲老和藍蜥人村長沒到,他現在說得再好聽也沒用,玩家們看不到實際利益,絕不會把信任交託給他。
不是所有玩家都和藍蜥人做了交易,有些玩家回來的遲,他們想要做交易時,藍蜥人已經換到不少東西,對交易的熱情已經不大。
尤其藍蜥人還學聰明瞭,他們發現回來的玩家越多,玩家的報價就降得越快,而且隨著時間過去,他們的報價就越低。
藍蜥人互相傳遞訊息,都決定今晚就不再購買東西。在他們想來,等到明天乃至後面,玩家們為了湊夠沙果數量,一定會把他們需要的某些物品越賣越便宜。
藍蜥人內部有了這個認知,當然不會再跟玩家購買東西。
如此包括新人在內,就有一共五名玩家還沒有湊夠一百枚沙果。
那兩名拉丁系玩家最慘,他們是新人,跟著老玩家混,需要上交保護費和學習費,好不容易採集到的沙果幾乎都給老玩家剝削了過去。
不像牛犁和呆毛小鬼,王葉已經暗中把一百枚沙果轉給他們,並讓他們不要說出去。
呆毛小鬼誰來問都是呆呆的,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吐過,倒不用擔心他會把身上有沙果的事說出去。
牛犁更是外粗內細,有玩家問他採集了多少沙果,他就咧著嘴說他給兔人兄弟做事,兔人兄弟答應明天早上幫他解決沙果的問題。
惠越光也收到了王葉轉贈的沙果,不過他得到轉贈的方式比較特殊。
王葉把一堆沙果放在帳篷裡,像是遺忘。等他叫出牛犁和呆毛小鬼後,落在後面的惠越光就“趁機竊取”了那袋沙果。
惠越光更是狡猾得不得了,他的說辭和牛犁一樣,都說兔人答應幫忙解決沙果,問就是他身上沒有。
三人得到的皮口袋都是空間袋,可縮小、無重量,放到口袋裡,誰也不會察覺。
包括兩名拉丁新人在內的玩家們正在和其他玩家商量,想要出打賞幣或者物資購買他們手上多餘的沙果。
“這筆沙果我出。”王葉這麼說,當真把五名玩家缺的沙果份額放到了茅草屋正中央。
“條件只有一個,所有人都老實地待到明天早上,不要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玩家們吃驚地看向王葉。
“天色不早,不如大家現在就開始好好休息。”王葉又道。
玩家們都搞不清楚這個兔人是什麼意思。
玩家中也有好心人,但好心人在遊戲中都活不長。而這個兔人只看面相,可真不像是會主動幫助他人的善心人士。
“你是不是知道昆叔的計劃?能說說看嗎?”看出王葉和惠越光是鬼的老玩家丹姐開口道。
王葉忽然反問:“你是怎麼看出我和惠越光不是這邊的玩家?”
丹姐不願說出答案,這關繫到她的性命。
她在她的第二場遊戲中得到了一個道具,這個道具有幫助她分辨誰是己方隊友的特殊效果。
雖然效果不是百分百準確,但她測試過,只要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玩家,她的道具都能幫她辨識出來。
有時候懷有異常想法的玩家也會被道具算到另一方陣營中,心思藏得很深或者有特殊道具遮掩自身想法的玩家則可以瞞過她的道具。
如果有玩家知道她能分辨己方和非己方陣營的玩家,那麼以後的遊戲,就很可能會有玩家為了不暴露身份先殺了她。
她不說,大家就無法知道她辨識出兩個鬼的方法和依據是什麼。
其實丹姐對王葉是不是己方玩家這點也不能太確定,她的道具面對王葉時的反應是失效,也就是測不出來。
既然茅草屋內有兩個鬼,道具肯定其中一個就是惠越光,另外一個那就只能是兔人了。
但現在丹姐對她的判斷有些不確定起來,如果兔人是兩鬼之一,他為什麼要幫助其他玩家?
王葉又看向那名神色瑟縮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