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除了少數獸人族,大多數獸人對雌性的態度不至於看上了就搶,但主動獻殷勤、上來說些騷話、賣弄自己肌肉之類的就實屬平常。
很多雌性都會不堪騷擾,偏偏大多數雄性獸人還自我感覺良好。
沒辦法,在獸人世界,不懂得展現自己的雄性大多隻有打光棍的份。就算雌性嫌煩,他們也要厚著臉皮讓雌性留下印象。
“你到底是雌性還是雄性?”大兔子忍不住低聲問。
雷木微微一笑:“這很重要嗎?”
學會這個世界的通用語後,兩人再不用耗費精神力來和獸人們溝通。
大兔子無語:這不重要,還有什麼重要?
王葉靠在雷木身上,種類原因,他根本聞不出雷木身上的資訊素變化。但他明確知道一點,他們在獸人世界混,只一個人類外形可不太保險。
王葉眼珠子骨碌碌轉,腦子裡轉著無數好的壞的主意。
雷木已經在跟兔雨和兔人村人打聽蟲老的下落,但大家都表示沒聽過也沒見過這麼一個外來者。
“你說你師父突然不見了是吧?也許不是失蹤,而是被遊戲給抓走了。”狼寒在雷木對面一屁股坐下,大大咧咧地說道。
雷木和王葉一起唰地抬起頭。
遊戲?
兩人都沒想到會在這個近乎原始的世界裡聽到這麼一個詞語。
“這裡也有遊戲?”雷木注意著措辭,他和王葉現在假扮的是對無垠荒野不瞭解的九十九星城人。
“當然也有,說不定我們這邊被抓的人更多。我們這裡還經常整個村莊或整片峽谷都被遊戲囚籠給籠罩,遊戲不結束就不能放出來。”狼寒的語氣充滿抱怨。
兔雨也坐過來說道:“山膏族為什麼那麼害怕那片濃霧,就是因為去年山膏族就有一個村落被濃霧籠罩,誰也走不進去,裡面的人也出不來。直到三十多天後,濃霧才散去,那個村落才重新出現,但出現時,那個村落的山膏人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
另一個大兔子兔小青嘆息:“這種事情已經發生很多很多次了,聽說很久很久以前就有,只不過以前不太頻繁,但現在次數卻在增加。我們都擔心哪一天那遊戲囚籠就會降臨到我們頭上。”
“呸呸呸!眾星神在上,你們就不能說些好話?不要自己黴自己好不好?”過來送火菇的半兔人聞言連呸。
兔小青輕打自己的臉:“是我不好,不應該這麼說,我們村所有人都受眾星神保佑,一定不會碰到這種倒黴事。”
王葉和雷木的目光被火菇吸引,他們終於見到了火菇到底是什麼樣。
火菇的外表看起來就像最普通的蘑菇,傘柄很短,傘蓋很大,矮墩墩地放在地上,冷不丁還以為是塊橢圓形的石頭。顏色黑中帶黃,傘蓋約有一個籃球那麼大。
摸上去不燙,只微溫,但撒上一點水,周圍溫度立馬會升高,傘蓋顏色也會變成像是燃燒中的煤炭,透著紅的黑。
兔雨看兩人對火菇感興趣,介紹道:“火菇只要撒一點水,就能管一天左右。但採下來的火菇,一朵只能用一個冬天,來年春天,天氣一回暖,所有火菇都會自動腐爛。”
“沒人想過種植火菇嗎?”雷木問。
兔雨苦笑:“怎麼沒想過。但沒人知道火菇要怎麼種植,試過很多水土都沒用,連帶火菇山的土石挖回來也沒用。很多人都認為火菇和捲毛火星獸是伴生關系,要想種植火菇,就必須養殖火星獸,但火星獸討厭獸人,至今沒聽說誰能收服火星獸。”
雷木點點頭,冷不丁問道:“被遊戲抓去的個別人,有被放回來的嗎?”
兔人們互看。
“應該有吧。不過聽說從遊戲囚籠回來的個別人都去了九十九星城,那邊的獸人似乎很歡迎這種從遊戲囚籠回來的人。”
狼寒看著雷木,越看越喜歡,忍不住道:“你們從那邊過來,會不知道這事嗎?聽說九十九星城那邊還專門有選拔賽,選出來的獸人才能進入遊戲囚籠。”
兔小青神秘地道:“我聽說只要能在遊戲囚籠中活下來,就能得到一定獎勵。那個去年被濃霧籠罩的山膏人村落,活下來的人似乎八成都覺醒了星力,這些人後來都打散去了其他山膏村。山膏族現在這麼囂張,也跟他們各村覺醒星力的人比例較高有關系。”
接下來,王葉和雷木聽到了不少關於遊戲囚籠的“傳說”,大多都是傳言,不確定真假。
但有三點可以肯定:遊戲囚籠每次出現,要麼就是籠罩一片地,把該地區中的一切都帶入遊戲。要麼就是隻帶走一個或少數幾個獸人。而所有進過遊戲的人,出來後對遊戲內容都諱莫如深,怎麼問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