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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出來,難道方正對我送幹洗的衣服也不放過?我立即抓起床上的衣服仔細地檢視每一顆釦子,包括拉鏈頭也不放過,我終於找到了,那顆類似於我休閑服左上衣口袋扣的東西,八哥一看驚呆了,正要發表一通他孃的他姥姥的感言,我猛地朝他噓了一聲示意他住嘴。
八哥立即捂住了嘴巴,我輕輕把那顆釦子翻轉過來仔細看,只見它的外形與我衣服上的其它釦子一般無二,但是背面布滿了針眼一樣細小的孔洞,透過孔洞可以看到裡面有一塊亮晶晶的金屬片。他孃的,方正真是用心良苦啊,還真難為他了。
我知道,上衣的左口袋使用頻率不大,一般就直接不用,而竊聽器安裝在這個地方,被發現的機會幾乎是等於零的,我指著八哥,用口型對他說:“去找出你的來!”
八哥立刻心神領會,轉身奔出了房間,接著,我又把其它地方的扣子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包括行李箱中的衣服也抖出來一樣樣檢視,初一也做著同樣的事情,把所穿的所帶的一件一件翻找過後,確定不再有了,我才像虛脫似的累得滿頭大汗跌坐在床上。
八哥這時候敲門進來了,我看到,他手中拎著一件衣服,上面也是有一顆和衣服上釦子一摸一樣的類似於釦子的東西,他的這顆是安在袖子上的,因為這件衣服沒有前胸的左右口袋,只能安在袖子上。
八哥用口型問我:“怎麼辦?”我把他拉到床邊坐下,陷入了沉思,現在還不能把釦子取下,我們要假裝還在他們的監視範圍內,這樣,方正或許還不至於太靠近我們有其它的動作,一旦他發現釦子被取下了,說不定狗急跳牆反而阻礙了我們的行程。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被他們監視的東西,心中有數就能想出應對之策,這時候,初一拿起書桌上的紙筆,唰唰唰地寫了一行字,遞給我們看,我一看,只見紙上寫著:“暫時不要動。”
我點點頭,也拿過筆來在紙上寫道:“既然知道了被竊聽,就裝作被竊聽的樣子,讓他對我們放鬆警惕。”八哥也在紙上寫道:“對,以後重要的事就在紙上說。”
寫完,我們相互對視著會心一笑,八哥突然拍了我一把,大聲說:“哎呀,別摸我,癢死了!”我一楞,立即反應過來,這孫子,這是要開始演戲啊!這我得配合啊!真他孃的好玩!
想著,我立即訕笑著說:“來嘛!爺看看啊,哦喲,最近屁屁上多了些肉肉,嗯,好彈!好彈!哈哈!”
八哥笑罵著躲開我正要假戲真做的色狼之爪,說:“不要啦!等會初一洗澡出來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初一看著我們扭捏妖孽的樣子,不禁苦笑了一下,轉過身去開始收拾床上亂成一團的行李,而我繼續追著八哥笑罵著:“別跑嘛!別跑,來,爺疼疼你!”
八哥笑著滿屋子跑,邊跑邊扭捏地輕笑著說:“來呀,來呀,你追到我就讓你親親。”我聽得立即便要捂住嘴巴幹嘔起來,他孃的,這戲演的太過分了,以後在方正面前還怎麼抬頭啊!
我立即停下了追趕八哥的動作,用手指著站在床墊上的他,大叫道:“你給我下來!”八哥一楞,順從地從床上跳下來,我厲聲說:“衣服褲子脫掉,乖乖躺下。”八哥驚愕地一下子抱住前胸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我說:“小樣,還治不了你了咋滴,給我躺好了,等大爺我把蠟燭點上啊!”
八哥驚恐地用口型大罵著我:“你他孃的,哪學來的損招啊?”初一這時候已經收拾完東西,正抱著手臂看向我們,八哥像是突然找到了救星,用手一指初一便大叫道:“哎呀,初一洗完澡啦,可不能讓他看到我,我得走了,明天見啊!”
說完便飛快地一溜煙奔出了房間。看著八哥著急忙慌地關門而去,我心裡漸漸平靜下來,我掏出煙給初一遞了一支,我自己也叼上一支,初一用酒店的火柴點了煙,又把我們剛才寫字的那張紙點燃了燒在煙灰缸裡。
我也拿過火柴把煙點上,我們就這樣默默地坐著抽煙,誰也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奇怪,經過剛才與八哥一鬧,心裡的怨氣已經消失殆盡了,是我突然之間憐憫起了方正嗎?對於他的迫不得已有了另一種認識嗎?
不是!我是在憐憫自己,對於我們來說,我們才是真正迫不得已的人,迫不得已地被卷進這個事件中,迫不得已地被冠予鑰匙執有人的身份,而且失去了最起碼的自由,也失去了很多的安全感。
我不是個怕事的人,至少我不怕已經貼到身上甩也甩不掉的事,既然避無可避那就只有迎難而上,為自己也為初一和八哥,拼上一拼。我把煙頭按進煙灰缸裡,說:“早點睡吧,明早五點就得起床了!”
初一點頭,也把煙頭扔進了煙灰缸中,站起來走進了洗手間,不一會便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我又點了一支煙,仰身長靠在椅背上,想起了在飛機上做的那個夢,夢中的情景依然清晰,那片火海,那頭巨獸,那些枝丫亂舞的藤條,這是預示著什麼呢?初一說幫我把東西拿回來,那又是什麼東西呢?
我深吸著煙氣,腦子裡又開始混亂起來,方正說兩個月後上雪山,走完最後的行程,是哪裡的雪山呢?雪山應該跟火扯不上關系吧?我忽地一下子想到了初一掛在我脖子上的狼牙,我捏起狼牙來仔細看了一下,這是雪山上的狼吧?
據我的認知程度,雪山上的動物應該有雪豹,雪狼,熊,因為氣候寒冷,植被少,可能食草動物會比較少,那麼,在沒有捕食物件的時候,這些兇悍的肉食者會不會強強相鬥呢?我心裡想著,低頭看著掛在我脖子上的狼牙,它鋒利的牙尖並割不到我的面板,但是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想象著一頭高大的雪狼張開它的血盆大口對著你,裡面滿是這樣的尖牙,該是件多麼恐怖的事!正想著,初一從衛生間裡出來了,我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裡,說:“初一,我們要去的雪山是在哪?”
初一用大浴巾擦著頭發說:“梅裡雪山?在香格裡拉!”我聽得啊了一聲,居然是梅裡雪山?我知道那個地方,前些年曾經一度的想要到那裡去旅遊,後來就漸漸淡忘了,因為聽說那裡太高太冷,至今沒人征服最高的那座所謂的最後一程居然是在梅裡雪山,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說:“真搞不懂,那些古代仙人幹嘛總把秘密藏在那些鳥不拉屎的地方啊!”初一聽得一笑,說:“秘密當然要藏得越穩越好了。”我點頭算是同意,我接著說:“你在香格裡拉當了多少年和尚啊?有沒有上去過呢?”
初一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小幾上的煙盒取出來一支點上,又遞給我一支幫我點上,才慢慢悠悠地吐出一個煙圈來,他現在的煙癮已經漸漸大了,可能是因為時間太閑吧,讓他有些空虛無聊了。
只見他慢慢吐出煙圈,說:“我在香格裡拉十四年,那裡的寺廟眾多,距離梅裡雪山最近的叫做飛來寺,我去過那裡幾次,也上過幾次雪山,但每次都是走到山腳就爬不上去了。”
我驚奇地問:“連你這樣好的體力都只能到山腳?”初一呵呵笑道:“這並不是體力的問題,別小看山腳,那可是很長的路啊,再說那雪山海拔六千多米,越往上空氣越少,讓人呼吸困難,就算是飛來寺的師兄們也沒有幾個上得到山腰的。”
我說:“那我們要去的不僅僅是山腰吧?”初一看著我,很認真地說:“我們要去的,是山,絕對是很高很高的,想象一下,冰天雪地裡,刺骨寒風中,我們要穿著厚重的棉衣戴著防風頭盔揹著沉重的裝備而且還要揹著氧氣罐前進嗎?而且要到達從來沒有人到達過的山的話絕對不是因為有竊聽器而把事態說得那麼聳人聽聞,事實上,對於方正來說這應該不是秘密,但是,對於我,卻是當頭一擊,我楞楞地陷入到一種彷彿已經來到了梅裡雪山山腳下,正給自己武裝成以上樣子仰望著高高的雪山的狀態,這太難了!太他孃的難了!我不想去那該死的雪山!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