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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頹然地蹲下身子抱著頭,心中一陣緊抽,痛得直打寒戰,突然,我想到了我的手機!我急忙掏出手機,只見上面又有一條未讀資訊,八哥發給我的,我點開一看,只見八哥寫道:“大吊車,真厲害,成噸的石頭,它輕輕一抓就起來!我們出發了巖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遇到你。”
看完資訊,我知道方正的隊伍已經出發了,之前弓雷說我們不出意外的話,能比他們提前兩個小時到,但是,現在出意外了,我們不僅不能提前到,還把隊伍給分散了,這都怪我,要是能爬得上樹去,就不會讓初一冒險去引開老熊,要是我不來追初一,也許他可以順利躲開熊的追擊而再次追到我們。
而現在,就算他追到了弓雷他們,發現我不見了又來找我,那麼,還談什麼能提前兩個小時到,就算是落後兩個小時也不一定能到,要是初一放棄找我而繼續前進呢?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可怕的問題,初一會放棄找我嗎?會嗎?我不知道,也不敢肯定,畢竟進入那裡是很重要的事情,是不容耽擱的大事啊!
想著,我便絕望了,我按下撥打初一電話的按鍵,電話中卻傳來一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初一的電話肯定是沒電了,我這樣想著,呆呆傻傻的看著手機螢幕,腦子裡一片空白,我忽然轉念一想,要不要打給方正呢?跟他說我迷路了,我被困在森林裡了,叫他來帶我回家嗎?我在通話記錄中找到了方正的名字,卻沒有勇氣按下撥打鍵。
我想,可能因為這森林裡訊號不是很好,不一定能打通電話吧?算了,還是不要打了,我不想向方正說出那些沒有出息的話,就算是迷路就算被困住,我也要自己走出去,我一定可以找到初一的!
決心一下,我便頓時精神起來,把手機裝進兜裡,我開始往四周打量著地形,我翻出揹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挑挑撿撿地找一些可以用來做記號的東西,比如小刀之類的,但是,翻找半天才知道,並沒有那種東西,坐飛機怎麼能夠帶小刀呢,連指甲鉗都會被沒收掉的。
包裡除了一些食物,便是生活用品和照明用具,還有我必不可少的煙,唯一的打火機還是在飯店裡蹭的,其它的違禁品都交給了方正帶上飛機了。翻找了一遍,實在沒有可以做記號的東西,於是我脫下外套,把內衣脫了下來。
穿上外套後便開始把內衣撕成一條一條的布帶,足足撕了二三十條,我把布條裝進褲兜裡,拿起一條來往旁邊的草叢上一系栓成個結,然後將打結之後剩下的部分扒朝一個方向,便開始往這個方向行走,不管路上能不能遇到初一,我都打算一直往前行走下去!
我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往草叢上系布條做記號,也許我的想法是讓方正看到我的記號吧!或者是怕自己又走回頭路時讓我可以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但我更希望的是初一能夠看到並且很快地找到我,雖然這是這幾個選擇中機率最小的一個,但我還是默默地祈禱著,初一,不要扔下我!
不知不覺的我已經在林子裡又走了三個小時,偶爾看到幾只被我驚嚇得亂竄的兔子和松鼠,還見到了飛奔而過的黃鼠狼,草叢裡偶爾遊過一條蜿蜒的草蛇能把我嚇得半死,眼看著兜裡的布條不剩幾根了,我也走得精疲力盡饑渴難耐了,便找了一棵大樹靠著坐下,找出些食物出來慢慢地嚼著。
我看向四周的環境,這裡的山勢有種緩慢向上的走勢,我一直在往著高處走,應該不會偏離初一想要上山的目的吧?吃著東西,疲倦感便從四處向我籠罩過來,眼皮沉重的直打架,於是,我想,在這裡眯一會應該不會有事吧?
於是,我再也控制不住滿滿的倦意閉上了眼睛。我真的太累了,從來沒有走過這麼長的山路,一閉眼就馬上睡得死沉,嘴裡嚼著的東西還沒來得及下嚥呢,便已經渾然不覺了。
熟睡中,我穿過充滿迷霧的森林再一次迷失在夢境,我大聲的呼喊,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周圍黑氣沉沉,樹影千奇百怪,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妖魅向我聚攏過來,沒有人在我身邊,只是孤獨的我一個人四處奔走,可不管走到哪裡,那些舞動著妖翅的東西總盤繞在左右。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點亮光,像極了一盞茫茫大海中的燈塔,那微弱的光芒閃爍在迷霧中,令我頓時有了方向,於是,我大步往那裡狂奔過去,於是,我甩開雙手雙腳大步一跳,猛地從地上一跳而起,我瞬間就驚呆了,在我面前,竟然坐著個碩大的熊!
我啊地驚叫一聲,跳起來的身子立刻馬上後貼在剛才靠著睡覺的大樹上,我使勁甩了甩頭,發現這不是在做夢,這真的不是夢,我面前確實是坐著一頭熊!
我驚悚至極,只見它歪著腦袋定定的看著我,而我站立的姿勢正好與它的頭顱平行,我瞬間驚得張大了嘴巴,喉嚨裡卻沒有沒有再發出聲音來,我知道,熊這種動物被人稱做是熊瞎子,也許它並沒有看到我呢?它之所有坐在這裡,也許只是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在休息呢?或者是聞到了我身上的味道覺得奇怪,因為它肯定不會是常常能聞到人類的味道而在這裡靜靜的思考一下問題呢?
想著,我便暗自定了定心神,立刻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響來,慢慢地又蹲下身子悄悄地往樹後面挪動。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它的眼睛,慢慢地往樹後面挪動,它的大腦袋歪著,用一種很詫異的眼神與我的目光對視,並且跟隨著我移動的方向轉動著眼珠子,它能看見我!
我對於它眼珠子跟著我移動的這個事實只能用這個結論來解釋,心中慌亂地想著,身子也不停地往樹後面退,突然,我看到這個大熊向我舉起了它的右前爪子,舉起爪子並不是最讓我詫異的,更令我驚悚的是,它的爪子上竟然裹著幾根布條!
我瞬間驚呆了,立即停止了往樹後面挪動的姿勢,張大嘴巴看著它前爪子上的布條,忽然之間立刻想到了我一路上栓在草叢裡的那些做為記號的東西,竟被這大家夥全給扯下來了嗎?
我無限疑惑地將目光轉向它看著我的歪著的腦袋上的眼光中,忽見到,它腦袋正了正,張開嘴巴對我說:“這是你的?”我剎那間驚得蹬地後退一步,後腦勺“嘭”地撞在樹幹上,瞬間一陣劇痛,沒錯,我沒聽錯,它在對我說話!
它那一張一合的熊嘴,那看我的極其認真的眼神,端坐著的很悠閑的姿勢,對我沒有一絲兇惡的神態,確實是它在對著我說話!我驚悚地看著它,然後我指向我的鼻子,說:“你?問我?”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手指有些哆嗦,大腿有些發軟,心跳有些猛烈。
但是,我立刻想到了懸雲寺裡的蟒哥,塔克拉瑪幹的三七,如今是這只大熊,我對於能聽到動物說話這個超自然的現象並不是十分習慣,聽到大熊問我話時還是十分驚悚地表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當我問出這句話時,我稍微有點明白了也稍微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鬆了口氣,只見它的大腦袋點了點,很認真地說:“對!這是你的嗎?”
我點頭,說:“是我的,我在這裡迷路了,那些是我用來做記號的。”它點點頭,輕輕站起巨大的身子,慢慢地上前一步,把頭伸向我的胸前嗅了嗅,然後往側邊走了兩步側著頭看了看我,說:“嗯,我知道了,這就是你的。”
我說:“你?剛才你追的那個人呢?他怎麼樣了?”我想到了初一,不會有事吧他?它說:“他跑了,跑的比猴子還快啊!”我鬆了口氣,頓了頓又說:“那他去了哪裡呢?你知道嗎?我要找他。”它搖著碩大的腦袋,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