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初一往沙發上一靠,發出悠悠一聲嘆息,說:“我的師父在那一輩弟子中排名最大。”我一聽心說開始了嗎?便把毛巾往茶幾上一甩也坐在了沙發上,認真地看著他,聽他繼續往下說。
初一繼續往下說:“那一輩共有十名弟子,每個人都收養了一個孩子做為徒弟,做為大弟子,我要學習的東西比其他人都多,也因為我是預設的守護者,有著與其他孩子不同的身份,所以被大家排擠,只有方元,他會跟我玩,也只有他明白我所遭遇到的各種辛苦。”
初一說著,眼神有些迷茫,思緒彷彿已經回到了故事中的那些日子裡,我給他點了一支煙,他接過後深吸了一口,繼續說:“等我們都長大了一點,師父們便帶著我們各自分開了,在一次行動中,我負責護送金頂佛到方元所在的祥照寺進行地底安放,掘開地層時爬出了龍吼,當時死了很多人,龍吼幾乎殺死了在場的所有人,當時我也以為我要死了,但方元救了我,可他也斷了一條胳膊。”
初一說著把煙屁股按進煙灰缸,又從茶幾上的煙盒裡拿出了一支煙自己點上,繼續說:“即使他失去了一條胳膊,功夫仍然比我好,於是,我的師父帶著我,他的師父帶著他,我們一起去了塔克拉瑪幹,沒想到,我們一路被德海追擊,我被卷進了流沙,當我從另一處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沙子裡爬出來時,才知道我已經在沙子裡埋了四天,我不知道我在的那是什麼地方,到處都是沙子,我找不到他們。”
初一的聲音很沙啞,我站起來給他倒了杯水,他卻自己去拿來了酒壺,大大的喝了一口,又繼續說:“我在沙漠裡走了十天,沒有水沒有食物,終於走到了烏力江老爹家,發現師父和方正的師父已經在那裡了,他們都以為我已經被沙子埋了,我的出現讓他們很吃驚,當我詢問方元在哪裡時,師父說,他已經死在洞中了,方元的師父也受了很重的傷,最終沒能撐到回來,死在了烏力江老爹家。事後,師父告訴我,那個地方很危險,沒有彌陀咒根本就開不了門,還說德海一定拉攏了不少門徒想要對付我,我並不清楚德海拉攏的是哪些人,也不知道還有哪些人是我可以信任的,於是,師父死後我首先找到了魄羅,發現魄羅已經被德海收買了,然後我又找到柏安,接著是奎桑,發現他們也都把我到了他們那裡的訊息傳遞給了德海,可是,事情很巧,你在奎桑那裡,後面的事情就不用說你也知道了。”
我聽著他說完,心裡想著他一路走來的艱辛,處處碰壁處處逃命,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啊!我不禁一聲長嘆,說:“真服了你了,要是我啊早就放棄了。”
初一說:“我背負的使命讓我不能放棄,師父說,一發動則全身動,當我們進入懸雲寺山洞的時候,已經啟動了幾處重要的千裡鎖,塔克拉瑪幹是第一處,就像下棋一樣,走完這一步才能走下一步,如果我們在塔克拉瑪幹的這一步沒走完,那麼後面的幾處會在一定時間內閉合,要想進入這些已經閉合的地方就只有重走一遍前一步。本來我想就這麼讓它們閉合,就像所有事情已經結束了一樣,但是德海依然不死心,也只能走下去!”
我回味著他話語裡的意思,不解地問道:“那我們在塔克拉瑪幹的一步算是走完了嗎?”初一點頭說:“走完了,我們拿到了進入下一步的鑰匙。”說著,他指著我手腕上的鐲子,我低頭看著鐲子,驚得啊了一聲,這是進入下一步的鑰匙啊?難怪方正要拼命地來搶,難怪初一一定要叫我帶上。
我說:“那麼,這下一步是去哪呢?”初一說:“廣西阿扣。”我有些迷惑了,廣西我知道啊,我去過桂林,桂林山水甲天下呢,那地方風景倒是挺漂亮的,我這個人就是喜歡山美水美的地方,像我們雲南就是這樣的地方,而且溫度全年均衡四季如春,廣西那裡氣溫偏高些,但是山水如畫,也是極好的旅遊之地,但阿扣這名字我卻沒有聽說過。
我說:“阿扣在哪裡?”初一說:“柳州。”我哦了一聲,柳州我聽說過卻沒有去過,想來那裡也一定風景很好了。我又問初一:“那所有該走的都走完以後,是什麼結果呢?德海最終要得到的到底是什麼呢?”初一搖頭說:“不知道,以前我也問過師父這個問題,但師父也是不知道,幾代人只是知道要守護這些東西,卻沒有人知道守護的到底是什麼。”
初一接著說:“明天我們去跟德海見面,不管談得怎麼樣,去阿扣都是去定了,我擔心的是,到那以後我們不能自由行動,德海一定會控制住我們。”我想了想,說:“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人少,還不能把方正當自己人,算起來也就是我們三個,而且,我和八哥都是半調子,還得靠你護著,不管想什麼辦法都鬥不過他們,但是隻要我們三個在一起不分散,就好辦。”
初一點頭,說:“嗯。那就休息吧,多睡會,明早我叫你。”我答應了一聲,初一便起身走進了房間。我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輕輕轉動著手腕上的鐲子,看著它上面扭曲的紋路在轉動之下變換著圖形,我實在看不出這個東西有什麼特別之處,就算擺在地攤上十塊錢也不會有人買它,但是它卻是我們下一步目標的鑰匙。
我想到了我身上曾經飄飛到彌陀門上的那些金色古字,它們所具有的功能也是開啟彌陀門的鑰匙,難道每到一處都是為了取下一處的鑰匙嗎?那,另一個下一處又是哪裡呢?我們能在廣西取到鑰匙嗎?就靠我們三個人,其中一個是高手,另外兩個是累贅,這樣的組合能幹什麼大事?
一想到德海那邊黑壓壓的人群,想到奎桑,三憐,還有方正,我不由得一陣頭痛,不用細想都已經知道了,我們毫無勝算,或許,這次德海能順利拿到進入下一處的鑰匙後,我們在他心裡也就失去了作用,我們變得無用後,他會不會殺了我們滅口呢?想著我又是一陣頭痛,我站起來走進房間,從床下拖出收納箱開啟,把裡面的格拉姆提了出來,我取下彈夾看了看,裡面的子彈並不滿,於是我坐在地上,摸出子彈一顆顆把彈夾裝滿,然後把槍塞進揹包裡。
我在收納箱裡又翻了翻,看到了我們在懸雲寺自制的炸藥,那次沒有用完,還剩下兩個,揹著去了塔克拉瑪幹也沒有用上又背了回來,我拿起來也塞進揹包中,我把箱子蓋上推進床下,走到初一房門口看了看,初一已經睡下了,我心說你真的夢能睡得著嗎?
明天是什麼情況還尚未可知,我不信你能安心地睡著的,我又回到沙發上抽著煙,心中亂麻麻的,對明天充滿了恐懼,我看了看手機,已經半夜三點了,是該去睡一覺了,就算只是眯一會也要睡,不然明天想要逃跑都力氣就不妙了。
於是,我又走回房間倒在床上閉上眼睛,我剛閉上眼睛,腦子裡立即出現了之前做過的一個夢,夢中的三憐變成了人頭蛇身的怪物,被初一一刀砍下了頭顱,那個可怕的夢讓我産生了對三憐的不信任感,如今她果然成了與我們作對的人,並且心腸狠毒,一見面就踢我一大腳,現在胸口還疼呢!
我下意識地揉一揉胸口,想起來之前找到她門上說詢問初一的事情,她還是一副天真可愛的女人樣子呢!人哪,你真的不知道她下一秒會變成什麼啊!我腦子胡亂的想著,想著想著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被初一叫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我忽地從床上坐起來,說道:“哎呀,昨晚一直睡不著,沒想到一睡著就到現在了。”初一說:“沒事,故意拖時間都還要拖,起晚點怕什麼。”我說:“方正來了?”
初一點頭揚了揚下巴指向外面。我立即從床上跳下來,換了身幹淨的休閑裝,胡亂地打理了一陣就提起揹包走出房間,看到了正站在視窗看向外面的方正,我說:“可以走了。”方正看了看我背的包,說:“不要緊張,沒事的!”我說:“我不緊張啊,你也別緊張!”
方正微微一笑,說:“走吧,八哥在樓下了。”我們一起坐電梯到了樓下,走到停車場看到了八哥和我的車,方正上了他的車對八哥說:“走吧,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