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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做烤茶啊,茶葉這樣烤一烤,更香!”我哦了一聲,原來我們喝的茶那麼香,就是這樣烤出來的啊!我看著他慢慢的用竹片攪動著鐵盤中的茶葉,便說:“老爹,這些事你可以白天做啊,現在該睡覺不睡,對身體可不好。”
他悠悠嘆氣說:“老了,沒那麼多瞌睡了,趟在床上睜著眼等天亮,是很折磨人的事情。”我說:“哦,這樣啊?對了,我教你個辦法,你睡不著的話你就數羊,一隻羊,兩只羊,三隻羊的這樣數,數不到一百隻你準能睡著。”
他斜眼看著我,我感覺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看得我渾身不舒服,我心說這的確是個好方法啊,這是經過科學家們論證過的呢。
半晌,他呵呵一聲笑了,他說:“我數牛成不成啊?一隻牛,兩只牛,三隻牛…”他邊說邊點頭晃腦地數起牛來,我不禁被他的幽默感雷到,也跟著他呵呵笑了起來。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想問烏力江老爹,便說:“老爹,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老爹嗯了一聲,沒抬頭,繼續攪動著鐵盤裡的茶葉,我看他並沒有打算拒絕我的唐突,便接著說:“老爹,我想知道,在你家門口的那個雕像是什麼?”
烏力江老爹頓了頓手上的動作,凝神思索了一下,說:“那個啊?那東西叫梟翹,據說是我爺爺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在我家門口的了,不知道是誰放在這的,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因為有了這個東西在我家門口,就會有不同的人來我家住宿,然後進入沙漠裡邊,到了我這個歲數,已經接待過無數的像你們一樣的人了。”
我聽得有點失望,難道看上去那麼兇猛的梟翹其作用只是一個招牌嗎?它所表現出來的意思僅僅是迎賓旅館,內有熱水,歡迎請進嗎?不可能!絕不可能!
我不甘心地再問:“那麼,你沒想到過把它搬走?因為它在這裡給你的生活帶來了許多的不方便?”他搖頭說:“不能搬走,這是從我爺爺那一輩就傳下來的話,我們家在這裡住了四代人,以後我的孫子們也都要在這裡住下去,不能搬家,也不能搬雕像,而且對找到我們的人要熱情接待,負責送進沙漠,然後帶出來,這個規律是不能改變的。”
我驚了一下,終於聽到了我想聽的內容,原來是這樣啊!沙漠中不斷有進進出出的人,他們都是為了什麼呢?為了我手上戴的這個手鐲嗎?或者還有什麼其它更重要的東西?
如果在彌陀門中初一講的那個故事無遺漏的話,那所有進入沙漠的人都是為了手鐲而去的,如果是,初一遺漏的地方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呢?他根本就不清楚沙漠裡還有什麼更重要的東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隱藏著的話,也還是說得過去的,畢竟他也年輕,他的師父還來不及告訴他所有的事情始末就離世了。
頓時,我心中豁然開朗許多,我不禁對我豐富的想象力點了一個贊,便朝烏力江老爹說:“好了,老爹,差不多就去睡吧,數牛也好,數羊也好,人是需要睡眠的,不睡可不行啊!那我就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老爹應了一聲說:“嗯好,馬上就好了,整好就睡,你去吧小夥子。”於是我告別老爹進入房間爬上大通鋪,此時的睡意像大山一樣無限沉重地向我壓來,我也無心其它,便安然地沉沉睡去。
四天後,我們回到了昆明,所有不能帶上飛機的物品都是用物流託運的,我們給金器塗上了水泥漿做成泥塑的樣子,把槍支和彈藥用油布緊緊裹了也澆上水泥進行凝固處理,做成大塊的石頭,放進一個裝滿稻草的大木箱子,全部託運到方正的探險家店裡,而我們則是輕輕鬆鬆地坐著飛機回到了昆明,一路無話。
回到家,我蒙頭好好的睡了兩天,初一閑不住便跑到麵包店裡跟八哥學做麵包,我也不管他,由著他去,八哥自然會好好照顧他。
到了第五天,方正給我發了個資訊說我們的東西到了叫我們過去拿,我便開著車獨自去到他的店中。在他的一個小倉庫裡看到了我們用水泥漿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那些東西,方正是當著我的面拆開箱子的,對他這種心思縝密的做法我還是比較佩服,因為箱子裡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東西,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我們的,為了避嫌他一直等到我到場了才開箱,這樣即使裡面的東西短少或是損壞都不會追責到他頭上。
我確認過箱子封條無破損後,方正便開始用起錘一點點撬開箱子的木條,全部撬開後他把箱蓋掀開,露出了裡面安放在稻草中的一團團的水泥塊,我們一件件把東西搬出來,用小錘輕輕把上面的水泥硬塊敲開,露出了裡面亮晃晃的金器,整齊地全部堆放在地上。
又把裹著槍支彈藥的那些也全部整了出來,末了,我便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了,我坐在地上看著那些東西,說:“這一箱子還真不少啊!沒想到東西這樣運還是挺安全的,一件破損的都沒有。”
他也累得不行,坐在地上脫下手套擦著頭上的汗水,說:“物流託運的貨物一般不會細查,只是速度非常慢,上次要不是時間緊,我也就不會麻煩你了。”我呵呵笑道:“不打不相識嘛,不過你那礦泉水瓶還真把我蓋住了。”
他輕笑一聲,說:“無所謂,反正在你們看來,我就不是啥好人。”我連忙糾正他說:“其實你就是嘴臭,給人的第一印象是不怎麼好,慢慢相處了知道你的脾氣就能習慣,其它的也都還好啦。”
他呵呵笑道:“嗯,不錯,你居然還會這樣想。”說著他指著地上的東西又說:“東西全在這,給你個機會,讓你重新挑一次,現在不要的以後也別再找我要了。”
我楞了楞,說:“怎麼?你真是大氣啊!都到了自己家了還捨得再給我?”他微微一笑,說:“說實話,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意義不大。”
我聽得怔了怔,心說意義不大是什麼意思?這可是數目相當可觀的錢啊!有誰會說錢多了沒意義呢?我心裡想著覺得奇怪,只聽他又接著說:“我也不缺錢,跟你們一起去沙漠只是想解開一些疑惑,但是,直到現在,雖然你得到了地咒,我得到了金子,但我們依然被謎團重重包裹著,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也不知道如何尋找下一個方向。”
我聽得傻逼了,什麼下一步?什麼下一個方向啊?得到這些就夠了啊!還想其它那些不著邊際的東西幹什麼呢?我說:“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看著我,非常認真地看著我說:“巖上,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手上那個鐲子是做什麼的嗎?它為什麼會出現在彌陀門裡,它具有什麼功能,或者它一戴到你的手上後就無法脫出來,是有什麼預示呢?”
我楞楞地看著他認真地說出那麼多的為什麼,頓時讓我心中激起了一團一團大浪,大浪猛烈地拍打著我的內心,這些我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此時此刻開始彌漫著困擾了我的神經,我喃喃自語說:“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呢?”
方正說:“在這之前,在沒有知道彌陀門和地咒之前,我已經是滿腹謎團了,現在更是迷霧重重,找不到答案,這是心結,初一肯定也有這樣的心結,只是他比我更能自控罷了。”
我說:“那你想知道的到底是什麼呢?”他說:“我想知道的是,曹家人到底在哪裡。”我驚愕地說:“曹家人?”他點點頭說:“嗯,自古以來,曹家人都被神秘地保護起來,這個家族所代表的勢力以及保護他們家族的勢力一直是個謎團,包括我們世代守護的東西也是謎團。”
說著,他拿起一個金器說:“這些,對我來說,只是廢鐵而已。”我看著此刻的他淡漠的臉上露出些許悲涼的神色,不禁有些難以理解,因為我這個人從小到大都沒什麼理想,也沒什麼追求,生活一直如意順利,事業雖然我沒怎麼參與,卻也算日進鬥金,我從來沒想過要努力去爭取什麼東西,也沒有花心思去想要成為什麼樣了不得的人,所以,對於方正的困惑我是無法體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