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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他起身披著大衣走出了帳篷,我楞楞地看著他,心說相信我你還是要親眼看一眼證實後才開始打算跑還是不跑嗎?我又看一眼方正,那小子竟然,竟然裹著大衣又躺下了,他居然又趟下了?
看來方正就是根本沒信我,初一起碼還會走出去看一眼證實一下,而他是認為對於我的訊息連證實一下都沒有那個必要了嗎?我心中對他對我的鄙視實在是仇恨到了極點,當下我便開始詛咒,老鼠們啊!快來這裡吧!這裡有好吃的,快來吃啊!對,咬死他狗日的!
我也不管他,提起帳篷裡所有的揹包沖出帳篷,對初一喊道:“初一,快上駱駝啊!”初一站立在帳篷外,我看見,那些老鼠群已經全部湧到了帳篷邊上四五米外的地方,密密麻麻地“吱吱吱吱”亂叫著,令我頭皮發麻。
而初一卻呆呆地看著鼠群,一動不動,我奇怪啊,大叫著初一的名字,以為他被嚇傻了,卻見初一回過頭來對我說:“巖上,你來聽聽,它們說什麼!”我草!我大聲罵了一句我草!它們說什麼我怎麼知道?再說了逃命還要先跟它們對對話才逃嗎?或者和它們做個談個判什麼的嗎?
轉念一想不對啊!初一讓我聽,就像當初我在懸雲寺山洞中能聽到蟒哥跟我說話一樣,這絕對不是我的妄想症啊!我確確實實的是聽到了蟒哥是對我說話了啊!
我呆呆傻傻地楞著,直到初一又喊了我一聲我才回過神來,於是,我走到初一身邊,憋住我的密集恐懼症眩暈,往那片密密麻麻的不停翻動著的鼠群看去,初一說:“不要怕,它們不會傷害我們。”
我心說就算它們不吃人,這萬鼠出動的陣仗也能嚇死人啊!當下,我便屏住呼吸,凝神靜氣地仔細聆聽著鼠群裡的動靜,但是,我能聽到的只是密集的“吱吱吱吱”聲,我對初一搖搖頭說:“我聽不出來。”
初一蹲下身子,面對鼠群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呼哨,立刻,鼠群的騷動便被這聲呼哨壓制,鼠群即刻便靜止得鴉雀無聲了。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了一個極細微的聲音,從鼠群中傳來,那個聲音說:“終於等到了你們,請跟著我們進去。”我萬分的驚悚,我竟然真的能聽懂動物的聲音?我這,我他孃的這也太牛逼了吧!
這怎麼可能啊!我竟然有這樣的技能啊!這絕不是像懸雲寺山裡的偶然情況一樣,也絕不是我在做夢!我興奮地轉頭對初一說:“我聽到了!我真的聽到了!它們說,終於把我們給等來了,讓我們跟著它們走!”初一點點頭,嗯了一聲說:“你跟它們說,讓它們多等一會,我們還有同伴沒到,等到天亮再說。”
說完他便轉身回帳篷去了,我木訥地呆了一會,心說你都已經說過了還要我複述一遍幹嘛?難道要從我嘴裡說的它們才能聽懂嗎?想著,反正旁邊也沒有人,說就說唄!於是我就對這一群老鼠說:“我們還有同伴在路上,你們得多等一會,等到天亮後再說。”
我的話說完,鼠群便是一陣騷動,亂麻麻的“吱吱吱吱”聲再次響起來,不一會,鼠群開始四散後退,幾秒鐘時間便走了個精光,嗯不對,不是精光,還剩下一隻!
我看到,空曠的沙地上有一隻小東西向我飛快地跑了過來,一下子就沖到了我的腳邊,而且,爬上了我的鞋面,正挺直身體仰望著我。我無限驚奇,這小東西太可愛了,剛才是它在跟我說話嗎?
我蹲下來,伸出手把它捧在手心裡,發現它比剛才我踩到的那一隻要大上整整兩圈半,簡直和一隻稍小的兔子一般大,它的模樣此時在我細看之下又不太像老鼠了,只見它嘴巴沒有老鼠那樣長,耳朵直立著,比老鼠耳朵要長出許多寬出許多,還能360度亂轉,它的尾巴短小粗壯,直立起的時候可以當做第三隻腿支撐起身體重心以保持平衡,兩只忽閃忽閃的圓溜溜的大眼睛充滿好奇地看著我。
它說:“你好!”我一楞神,立即回了它一句說:“你好!”我之前的驚悚此時已經變成了驚奇,心說這小東西還真好玩啊!還能說話,呵呵!太有趣了,我看了一眼帳篷,初一和方正兩個似乎已經睡下了,裡面悄無聲息的,我便捧著它坐在馬燈邊上,小心仔細地撫摸著它身上的皮毛,它的毛色烏黑,細細軟軟的十分光滑,在馬燈光線下彷彿泛起一層烏青的油光。
我奇怪啊,這裡怎麼能生活著那麼多的老鼠呢?那該得有多大一個洞做為它們的巢xue啊!我撫摸著它柔軟的身體,輕輕說:“你有名字嗎?”它說:“當然,龍貓都有名字,我叫三十七。”
我聽得立刻發笑道:“原來你們是龍貓啊?我還以為是老鼠呢!”它說:“龍貓也是老鼠啊!”我說:“那麼,還有三十八三十九嗎?”它說:“當然。”我說:“真有意思,三十七,這和我們雲南的三七一樣的啊!”
它說:“嗯,你也可以叫我三七!”我說:“好,我就叫你三七。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啊?”它說:“那裡就是我要帶你們去的地方。”我說:“很遠嗎?它說:“不遠。”
我想了想又說:“你們,你們所有的龍貓都能聽懂我說話?還是隻有你能聽懂?”它說:“大部分聽不懂,只有一些上了歲數的才能聽懂。”我說:“那你有多大歲數了?”它忽閃著眼睛頓了頓說:“很大了,我也不知道。”
我哦了一聲,還想再找找其它問題問它,卻聽它問我說:“那你叫什麼名字?”我說:“我叫巖上。”它又問:“你為什麼會聽懂我說話呢?”我說:“我不知道啊,就這樣就聽懂了啊!”它說:“我知道。”我驚了一聲,說:“你知道什麼?快告訴我。”
它說:“因為你身上有龍珠。”我又驚了一聲,說:“是曾經有兩顆珠子,但是不見了啊!”它說:“在你身上,你應該能感覺到的,我也感覺到了。”我立即哦了一聲說:“你是怎麼感覺到的?我為什麼會感覺不到呢?”它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感覺不到,但它確實是在你身上的。”
我又仔細琢磨著它的話,難道是我的功夫太差勁了,當初如果是初一進入那裡拿到那顆珠子,以初一的功夫應該可以保蟒哥不死,甚至,初一也能感覺得到體內珠子的存在感,或者還可以透過珠子的力量更好地進入我們即將進入的目的地。
而現在,珠子在我身上,我卻平凡得能被方正一招制服,更別提什麼發揮作用了。想著,我便長嘆了一口氣,說:“真冷啊!你在這待著,我去跑兩圈,太他孃的冷啊!”說著便把它放在馬燈邊上,它也順從地嗯了一聲,乖乖趴在沙地上了。於是,我便繞著帳篷開始跑步,一圈又一圈,逐漸把圈子擴大,逐漸越跑越快,直跑到大汗淋漓,已經熱得穿不住大衣了我才停下來。
我把大衣脫了提在手裡,慢步走向帳篷,忽然看到帳篷外一個身影正抱著手看向我,是初一,他看我漸漸走近,對我說:“去睡會吧!我來守。”我說:“不用了,還是你睡吧,一路上你也挺辛苦的。”初一說:“去睡!聽話!”
我看著他認真的眼神,知道他已經不允許我討價還價了,便說:“好吧!”我低頭看向馬燈,發現那隻小三七正直立著身子看著我們,我便朝它招呼道:“三七,走,咱們睡覺去!”
它一聽便飛快地跑到我的腳邊,跟著我一起進入了帳篷。我擁著大衣躺下,把三七放到緊挨著帳篷邊的地方,防止誰不小心踩到它,看著它乖乖趴下頭伏在我身邊,我便也睏意滿滿地閉上了眼睛。
一覺醒來,帳篷外面天色已經大亮,我一眼沒看到三七沒在我身邊,立即驚得跳起來,快速沖出帳篷正想大聲叫三七,卻發現,初一正在餵它吃東西。
我大喜,走到初一身邊說:“初一啊,這家夥跟你要東西吃啊?”初一說:“它也需要食物啊!不然怎麼活?”我正對這個問題納悶呢,此時聽他提起便順口問道:“是啊,這沙漠裡連草都不長一根,它們這麼多的數量,是吃什麼呢?”初一說:“它們在的地方,那是有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