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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哼唧唧地揉著身上的肉,他孃的,趁老子睡著了來偷襲算什麼球本事!我心裡不停地咒罵著,一邊往石牆邊上後退一邊打量著眼前這些人,他們最起碼有十個人,分明就是昨天山門外的那一群烏鴉沒錯了!此時已經是太陽高掛,陽光灑滿了殿宇前的大片空地,我身上的寒冷也漸漸地消褪,看來漫長的夜晚已經過去了。初一呢?他為什麼沒找我?倒是讓這群黑烏鴉先找到了我,我悻悻地想著接下來我該有大麻煩了,那些人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我!
這時候那群人中有人說道:“做了他,省得留下後患!”有人卻說:“不行,這小子跟初一關系不錯,還是留下吧,讓德叔處置!”有人接著說:“對,交給德叔,拿他跟老和尚談判。”我一個個看向那幾個說話的人,什麼德叔什麼談判?你們想要拿我要挾初一是吧?我有那麼大分量嗎我?
想著,我便對那些人說:“諸位諸位,聽我說,我其實就是個開車的,那個和尚只是租用了我的車,其實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你們明查,放了我吧!”突然一個人猛地朝我膝蓋上踢了一腳,厲聲喝道:“少廢話!”我膝蓋上被那人猛地一腳踢到,立即吃痛得大叫著撲倒在地。哎喲我草!我趴在地上立即破口大罵道:“誰啊?誰踢的老子?報上名來!老子一定百倍千倍踢還給你,是誰?誰!”
我歇斯底裡的叫罵聲立即便引來了他們的一陣鬨堂大笑,這時我被兩個人架著胳膊從地上拖了起來,我依舊不依不饒地拼命掙紮著大叫著:“是誰踢我?報上名來!報上名來…”突然一團臭哄哄的東西猛地從我嘴裡塞了進去,然後一個人的聲音接著說道:“吵死了!”然後塞東西進我嘴的人把頭一轉對其他人說道:“把他帶走!”
我嘴裡突然被一股惡臭塞滿,頓時便作聲不得。他孃的什麼東西塞我嘴啊?什麼東西他孃的這麼臭啊?我舌頭在嘴巴裡亂頂了一陣,卻絲毫不能將這東西給頂出來。憑著舌頭上的感覺那東西的纖維紋路,應該是襪子!我立即便是一陣劇烈的惡心,他孃的真是缺德加喪心病狂啊,竟然敢用臭襪子塞我嘴!
我低頭看向那個已經當先向前走去的人,他孃的,那人竟然光著一隻腳,而他的皮鞋卻是裝在衣服口袋裡面,此時他正高一腳淺一腳地大步走在前面。真的是他腳上的臭襪子!我這一眼看到便頓時惡心到了極點,他孃的他孃的!他祖宗十八代的!你轉頭我看看,你有種轉頭我看看你他孃的長得什麼慫樣,這惡心仇我不報回來我誓不為人!我心裡怨毒地把他咒罵了百遍千遍,我死死地盯著他把目光向他身上鎖定,立即就記住了他的背影。
關於記人這種事,我有特殊的技能,特別是記人的背影。人的高矮胖瘦可能會相同,走路的姿勢也會相同,但有一點是不同的,那就是後腦勺!男人的頭發短,後腦勺更容易辨認,形狀,凸度,頭發的長向,頭頂漩渦的位置等等,都會因人而異。
我被那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架著胳膊朝殿宇旁邊的道路走去,我驚奇地發現,昨天我奔跑了無數次的這條路,今天竟然不是昨天的樣子!我驚訝地掙紮著往四處張望,就連周圍的景物也完全不是昨天的樣子!怎麼回事?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昨天是遇上了鬼打牆嗎?我他孃的大白天的遇上鬼打牆了嗎?
我哆嗦著全身發軟,要不是被那兩個人架著胳膊,我會毫不猶豫地直接癱倒爬不起來。這太詭異了!這寺廟他孃的太邪門了!怎麼可能讓我遇上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我怎麼會跑到那麼奇怪的地方去呢?而現在這些人為什麼又會完全沒事一走就走出來了呢?心裡太多的疑惑,彷彿有十萬個為什麼瞬間堵在我胸口讓我鬱悶得要死,該死的破廟,這輩子肯定是隻來一次就絕對不會再想來的地方,我他孃的和你記仇了,詛咒你趕快倒閉吧!
我被那兩個人架著拖進一間廂房,接著便被很結實地綁在房中的柱子上,嘴裡的臭襪子依舊塞著,而那個光腳漢也沒有跟進來。我從始至終沒能看到他的正臉,不知道他的長相。把我綁結實後,那兩個人就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接著我便聽到門環上落鎖的聲音,然後一陣腳步聲便漸漸地遠去。
我打量了一下房間裡的情況,這只是一間極其簡陋的廂房,一張桌子兩個凳子,一個破爛的土炕上鋪著一床破草蓆,就再沒什麼別的東西了。我不禁黯然傷感,看看我都遇上什麼事了,如今這處境,誰能來救我,初一嗎?這些人留下我就是為了和初一談判的,初一要是知道我被他們綁架,會舍棄他那十分寶貴的東西來救我嗎?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看這個可能性很小,我跟他也只是認識了三天,甚至那都不能叫做是認識,他都還沒知道我的名字呢。他能跋涉幾千裡幾經生死把那東西帶到這裡來,可見那東西的珍貴程度不是一般的可以用價值就可以來衡量的,他豈會這麼輕易地就拿出來救我的性命呢?
而八哥呢?他也被那些人帶到這來了嗎?又被關在了哪裡?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打他,肯定有,就像我也被他們打了一樣。這些殘暴的家夥難道不受法律的約束嗎?就彷彿初一瞬間就可以把人手腳折斷,難道也是不怕法律的制裁嗎?
思索間,我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腳,手臂完全被繫結在柱子上,上半身根本就活動不得。腿部膝蓋以下並沒有被綁上繩子,我還可以勉強動動腳掌。我動了動,受傷的膝蓋處便瞬間傳來一陣劇痛,他孃的!那個踢我的人我一定要找到他把他腿給敲斷,讓他也好好疼一下!
我心裡怨毒地咒罵著,用腳後跟踢了一下柱子,柱子立即發出了“咚”的一聲,我又踢了一下,又是“咚”的一聲!這時門外有人把門推開一條縫往裡面看了看,那人似乎看到了我的動作,他大罵道:“老實點,再亂動宰了你!”
我並沒有被他的罵聲給嚇到,反而左右替著把柱子踢得更快更響了。我的這一舉動顯然惹怒了他,只聽得一陣鎖扣聲響起,門外那個人砰地一腳踢開門暴怒地沖了進來,他大罵道:“臭小子你找死啊!”說著抬起手就要朝我臉上猛地抽過來!他暴怒著沖進門對我大罵,嚇得我驚慌地沖他直搖頭直向他使眼色,口中嗚嗚亂叫著眼看著他的巴掌就要扇到我臉上,我驚得立即快速地把眼睛閉上了。
沒想到,他的這一大巴掌並沒有落下來,我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偷偷看向他高揚著的手,只見他的手猶自高舉在半空,卻如定格般一動不動。他停住了向我抽打過來的動作,驚恐地把頭轉瞭望向門外,我突然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敢動他,我宰了你!”話音才起,一個人影便已經迅速地沖進了房中,初一!我驚喜地在心裡大叫了一聲,真的是初一!
只見初一的身影才沖進房中便以及其迅速的動作一把抓住了那隻高揚在半空的想要抽我的手臂快速地一扭然後一甩,就把那人直接給抓得飛了起來!隨著一聲重物砰然落地的沉悶之聲響起在土炕那邊,一聲悽厲的殺豬一樣的嚎叫緊跟著便從土炕那邊傳來。我立即睜大眼睛一看,初一竟然把那人整個地抓起來然後反手丟到了土炕邊上!那人悲慼的嚎叫聲刺耳得彷彿要把這間破舊的木頭房子給震垮掉一樣,叫的那是相當的悽慘!
我再仔細一看,只見那人的手臂耷拉在炕沿邊,腰背處也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扭曲著,這是又一個骨折患者,初一又把一個人給整殘了!初一陰沉著臉厲聲喝道:“誰敢不怕我初一就盡管來試,這是我兄弟,欺負他就是不給我面子!”
初一再次如神兵降臨一樣及時出現在我面前解救了我,這是他第幾次救我了?我已經記不清了,就這兩三天時間裡我所經歷到的驚悚事情已經比我這二十八年來經歷的還要多。每一次他救我之後我都感覺他就是我的菩薩,就是我的護身符,只要有他在我就可以很安全很舒心,而且,他說他把我當兄弟,這是怎樣的一種情義,是多深的一種眷顧啊!
初一拿掉我嘴裡的臭襪子,開始給我解繩子,他輕輕對我說:“沒事吧?”我的嘴巴被那臭襪子塞得久了,此時拿開之後,臉上的肌肉和骨頭都有點不聽使喚,我艱難地含含糊糊地回答他說:“沒事!”我的聲音帶著一點哭腔,眼淚居然不由自主地就滾落了下來。初一停住瞭解繩子的動作,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歉意,他說:“昨天我找不到你,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