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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顧家主的聲音裡都染上了不忍的情緒,他微微撇開臉,似乎只是想象到那樣的畫面都難以接受的樣子。
顧致君看著他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有些可笑。因為前世的傅衡逸就是經歷了這一切,甚至因為他那特殊的體質,這宛如酷刑的過程還要比他多上幾步,時間更是拉長到了數年的時間。
那個時候他才幾歲啊?六歲?還是七歲?
可是那麼多人對於用這樣殘忍的方法對待一個那麼小的孩子,卻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忍的。
說白了,就只是因為那個被犧牲的人與自己無關罷了。
顧家主內心覺得難受,可看了眼顧致君沉默的樣子,又忍不住開口提醒,“顧致君,我希望你明白。這是我們顧家的使命,這是你身為顧家人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明白。”顧致君淡淡地回道,看顧家主沒有什麼要介紹的,就轉身準備離開。
“我這段時間住在哪裡?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
顧致君問這話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他現在情況特殊,為了以防被什麼人‘劫獄’,顧家主會給他單獨準備一個特殊房間。
可沒想到聽到這話,顧家主卻詭異地沉默了下來,引得顧致君奇怪地看向他。
顧家主努力向上扯了扯嘴角,“還在你原來的房間。”
但最終還是失敗了,他嘴角垮了下來,臉色難看極了,“我從未懷疑過你身為顧家人的決心。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是顧家的少主,也是現在唯一的少主,我絕不會用這種方法侮辱你。”
“……”你是不是想得有點多?
顧致君也沒有解釋什麼,轉身回去了。
當天並沒有人再來打擾他,他站在床頭靜靜看著自己過去只是起到裝飾作用的床鋪,然後突然一個翻身躺了上去。
雙手交疊,放在了胸口,他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夜未眠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敲響房門。
他下意識以為是來送早飯的,抬頭一看卻發現是下人們把藥端來了。
注意到顧致君看著藥的臉色有一些奇怪,下人們正準備解釋,卻被顧致君擺擺手製止了。
這又是與前世不同的一個地方,他還記得前世是父親母親送的藥。
顧致君非常瀟灑地一仰頭喝了下去。
下人們見狀微微欠身就準備退下。
“?”
顧致君下意識喊道,“我的早飯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送來?”
眾人:“???”
為首的下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試探性地問道,“少爺,您是想要辟穀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