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開始埋怨他了。
諸事不順的時候,總想找個由頭發火。誰讓她這樣無措、這樣難堪呢?這一切,都是拜沈寒山所賜!
偏偏他還要鬧她,抓著她不放。
明明雕刻番號需用墨跡,沈寒山非要用一棍烙鐵,那巖漿似的熱、流不止,沿著番號開疆拓土,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印記。再往裡鑽一點,碾壓入皮肉,又鑿出一個山峽小洞。
寒洞嵌入烙鐵,兩相融合,不知誰嵌著誰,誰箍著誰,一時進退兩難。
沈寒山悶出一額的汗,他溫聲哄:“芷芷,莫慌,松開。”
聲音發著顫,滿是隱忍。
他比她好不了多少。
“沈寒山,我不會。”蘇芷第一次承認自己愚鈍。
她倒是想精通此道,可她不得要領,哪哪兒都沒做對。
蘇芷後悔了,她哪裡知道這事兒還能這般磨人。
一著急,絞殺得更緊,她愈發慌了。
沈寒山被她刁難得沒了法子,只能低頭誘她。
吻她、引她、勸她,諸般技藝施展,總算得償所願。
蘇芷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知了趣兒,她總算緊趕慢趕追上沈寒山了。
蘇芷有點後悔,她為何要同沈寒山示好。
再如何,吃虧的不都是她嗎?
蘇芷想踢開沈寒山,剛抬腳,伶仃踝骨便扣在男人手間。
緊緊握著,正好借了足力,任他刺殺進來。
中招了。
“嗯……”
蘇芷輕哼一聲,承受這一波柔情起伏。
她手足都被束縛,動也動不得,只能任人擺布。
起初只是一點濃鬱凝露,後來越積越多。
漸漸滿了,溢位來。
落一地,或是濡了一腹。
蘇芷已經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她錯愕,更多的是窘迫……
好在沈寒山縱.欲擺布人後,還有那麼一星半點兒的良知。
他幫她理幹淨周身,幫她換好衣飾,謙謙風儀如君子。
唯有蘇芷知道,他這層人皮囊子底下,究竟有多少獸念。
落他手裡,沒一個時辰,怕是出不來羅帳。
蘇芷叫苦不疊,心裡暗罵:這廝……真真奸詐!
蘇芷疲倦極了,好在沈寒山還給她當迎枕靠著。
她蜷在他懷裡,好似一隻貓兒。卸下滿身防備的貓崽子,原來也這樣乖巧溫順。
沈寒山淺淺一笑,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他憐惜地撫她的臉頰,哄她:“往後就睡在我身邊吧,左右床寬敞,容你在側不算什麼。”
蘇芷懶得開口,心裡哼哼:想得挺美!還下次呢!她才不會輕易讓他如願。
便是她喜歡的郎君,那也不行!
作者有話說:
麼麼噠,要誇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