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忍住,下了手。
溫香軟玉,他不可能,忍著。
頃刻間,蘇芷感到掌心微熱,迷迷瞪瞪回過神來——這廝竟在啄吻她的掌心?!
蘇芷從未經歷過這樣私密的事,一陣天旋地轉。
她難以置信地瞪著沈寒山,一時無言。
瘋了吧?他一定是瘋了吧?!
“你……”蘇芷啞然,想收手,卻又不敢。
即便她堵住男人唇舌,他都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若她縮回手,沈寒山的居心又會不良到何種地步?
她不敢賭,她怕極了……
蘇芷仍由沈寒山“欺負”,臉上的熱.氣兒一陣陣蔓延上來,幾乎要催出她一層淚花。
視線朦朧,沈寒山也成了荒漠裡的海市蜃樓,看不真切。
蘇芷沒想到,這情藥竟有如此烈性,能摧折一個人的心志與神魂。
往後提點手下弟兄擔心些,免得自討苦吃!
而帳外,本打算走人的陳風,聽到騷動,又繞回來,擔憂問:“阿芷,你出什麼事了?”
蘇芷嗓音微顫,答:“無事。大殿下不必擔憂,外頭風大,您先回營帳裡暖暖身子。這樣,待遲些時候,我換好衣物,再差人通傳,請您過來。”
“好。我晚間無事,阿芷隨時喊我。”陳風放下心來,步履遠去。
就在他歸營路上,陳風迎面撞上一名兵卒。
對方正是給沈寒山送藥的那個小嘍囉,他見陳風完好無損離營帳,嚇了一跳。
等等。這事兒,怎麼和石守副指揮說的不一樣啊?
兵卒正要逃竄,卻被目光銳利的陳風喊住:“你是皇城司哪個營的兵士?”
兵卒敢膽大妄為忤逆沈寒山,卻沒膽量招惹陳風。
於是,他唯唯諾諾地答:“下吏並非皇城司官司的人,而是殿前司的兵役……”
“殿前司的兵卒來尋蘇司使作甚?她現下不方便見外人,有話同我通稟便是,莫要進去叨擾。”陳風生怕外人擅自闖入蘇芷營帳,窺見春光,故而他施下威壓,幫蘇芷統統抵擋回去。
兵卒本是想撞破服藥後的陳風與蘇司使的齷齪,豈料皇太子於人事上這般迅捷,這回怕是要無功而返了,也不知石守副指揮會不會怪罪。
兵卒一面憂心上司吩咐,另一面又得絞盡腦汁想由頭騙過陳風。
有了。
他茅塞頓開,垂頭回稟:“回大殿下的話,下吏受宮人所託,幫蘇司使送來披膝氈毯。豈料先前撲了個空,撞見滯留蘇司使營帳中的沈廷尉,把私物交託給他了。如今過去小半個時辰,下吏怕沈廷尉忘記提點蘇司使,故此前來探問一番,免得蘇司使忘記披毯,受了風。”
兵卒這番話自認滴水不漏,誰知還是惹了陳風的嫌。
陳風一改往日溫文,語氣涼涼地問:“你是說……沈廷尉來了蘇司使營帳?”
“是……”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待會兒我替你探問便是。”
“多謝大殿下。”兵卒完好無損,功成身退。
而陳風卻被這一通話打了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