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長的很兇,可是看她的時候,一點兒都不兇啊,丁苗也就沒有沒害怕,問猛獸,“你就是赤火嗎?”
猛獸是不會回答的,不過丁苗看到它耳朵動了動。
顯然,它是能聽懂人話的,動耳朵就是承認了,它就是赤火。
丁苗伸出小手給它看。
她面板嫩,上午被沐清師父打了手板,這會兒掌心還是紅的。
丁苗委屈道,“上午你叫了一聲,我想出來看看,被沐清師父打了手板,你看,都打紅了。”
赤火耳朵又動了動,然後低下頭,伸出舌頭舔了舔丁苗的掌心。
赤火的舌頭上長滿了倒刺,可是它舔的很輕,象是樹葉拂過丁苗的手心,丁苗覺得有點癢,咯咯笑著把小手縮了回去。
赤火低著頭看她,丁苗大著膽子摸了摸它的毛,象絲緞一樣順滑。
丁苗摸它,赤火也沒有發脾氣。
丁苗得出一個結論:大師姐和沐清師父都說錯了,赤火一點兒都不兇。
不光不兇,脾氣還特別好。
可是她是不會告訴沐清師父和大師姐的,她不聽沐清師父和大師姐的話,沐清師父和大師姐會生氣的。
這是她跟赤火之間的小秘密。
靈山上就丁苗一個孩子,師兄師姐都忙,沒人陪丁苗玩。
丁苗不跟沐清師父學醫術的時候就去後山找赤火玩。
赤火一點兒都不嫌她煩,陪著她在後山辨認草藥,一步一趨地跟著她,甚至還讓她爬到它背上,揹著她在山林間騰躍。
丁苗揪了揪它的耳朵,“赤火,我想去山腳下看看。”
怕驚擾了山下的百姓,師尊是不允許私自下山的。
可丁苗好奇心重,想去看看山腳下都有什麼。
赤火仰頭一聲長嘯,丁苗被震得捂住了耳朵,“赤火,我耳朵要聾了。”
赤火立刻閉了嘴,搖了搖尾巴,象是給丁苗道歉,然後揹著丁苗向山下疾馳而去。
赤火跑的象風一樣快,背上卻很穩。
風很大,吹得丁苗睜不開眼,便把頭埋到了赤火的毛裡。
赤火的長毛綿密蓬鬆,舒服極了,丁苗忍不住在上面蹭了又蹭。
隱隱的聽到了有人在唱歌,赤火停了下來,丁苗探頭看了看,遠處有一隊伐木工,一邊用斧頭砍樹一邊唱著,“參天大樹喲,長在深山喲,山上鮮花開喲,伐木伐木忙喲嘿喲。
丁苗記性好,聽一遍就記住了,“赤火,我會唱了,你以後想聽了,我就唱給你聽。”
赤火扭頭親呢地蹭了蹭她。
怕師尊發現,沒敢在山腳久留,轉了一圈,就趕緊回去了。
快到山門的時候,赤火停下來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