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老頭子就是喜歡說話爽快的人。
看著那個詹姆斯吃癟,就跟打了一場勝仗一樣痛快。
其他人也覺得心裡痛快,就是有點可惜那六萬塊錢。
那可是六萬,不是六塊!
丁苗急著回家,就是現在趕路,回到家也都要晚上9點多了。
走夜路不安全,餘敬平就催丁苗趕緊走。
還是來接她的那兩個外事部門的同志把她送回去的,緊趕慢趕,晚上9點到了向陽公社。
剛開到醫院家屬院門口,就看到程立陽站在門口,身上披著件軍大衣。
應該是餘敬平給他打了電話,跟他說丁苗回來了,所以他來門口接。
來接丁苗的時候,程立陽不在家,所以司機不認識他,開著車就要往裡開,丁苗對他說,“在門口停下車。”
司機把車子停下來了,丁???苗從車上下來,程立陽過來把身上披的軍大衣裹到了她身上。
還帶著程立陽的體溫,暖乎乎的。
雖然才三天沒見,可丁苗想他了,抬頭對著他傻笑。
程立陽揉了揉她的頭。
兩個外事部門的同志看人家兩口子已經團聚了,任務完成,跟兩人道了別便走了。
在公社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回省城。
兩人回了家,看家裡亮著燈,丁苗問他,“東東還沒睡嗎?”
“在朝朝家,怕他激動的睡不著覺,沒跟他說你今天回來。”
屋裡燒著炭爐。
程立陽捨得花錢,入了冬,只要家裡有人,炭爐就一直燒著。
外面大北風呼呼地吹,裹著厚厚的軍大衣都覺得冷,可進了屋,穿著軍大衣都能出汗。
丁苗把軍大衣脫了,掛到衣架上。
炭爐上燒著熱水,呼呼地冒著熱氣,程立陽去廚房舀了半盆冷水,端過來往裡面加了點熱水,用手試了試,然後給丁苗洗手洗臉。
丁苗洗好,程立陽也把飯做好了,煮了兩碗雞蛋面條。
晚飯東東是在朝朝家吃的,他一個人也沒有做,想等著丁苗回來了一起吃。
男人大口吃著飯,餓壞了。
吃好飯收拾好,已經快11點鐘了。
被窩裡放了倆熱水袋,暖的熱烘烘的。
這兩夜她都是一個人睡的,餘敬平怕她冷,讓保姆給她放四個熱水袋,床頭兩個,腳頭兩個。
可她還是冷,一晚上都暖不熱被窩,早上起來,腳都是冰涼。
就特別想念程立陽,男人就跟個火爐子似的,夜裡睡覺的時候往他懷裡一縮,一夜都不知道啥叫冷。
她本來想跟他說說詹姆斯,可坐了一天的車,這會兒身上又熱烘烘的,沒說兩句,眼皮子就開始打架,說著說著就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