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錢,一個月退休工資60多,程秋英怕是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餘慶墨找過去的時候,程秋英正在吃飯,聽到院子裡有人喊他,“秋英,我回來了。”
程秋英登時就跟吃了口屎一樣,飯都咽不下去了。
把飯碗重重往桌上一墩,順手拿起個笤帚疙瘩就出去了。
餘慶墨一看程秋英氣勢洶洶的,手裡還拿著個笤帚疙瘩,趕緊說,“秋英,我病剛好,不能生氣,你可別氣著我了,外面冷,你先讓我進屋,進屋咱倆再慢慢說。”
程秋英都被他氣笑了,“你哪棵蔥,臉那麼大?”
餘慶墨,“秋英,我這次過來,是真心實意跟你賠不是,以前都是我不對,這不經事不知道,一經事才知道誰真心對我好,紅麗她就不是個東西,我病成這樣,她都不管我,我現在也想開了,還是原配夫妻好,有感情,這次我肯定跟她離婚,離了婚我就回你身邊,我有錢,現在我退休工資一個月60多,足夠咱倆和和美美的過完下輩子……”
一段話沒說完,笤帚疙瘩劈頭蓋臉就打了下來,“看來上回打的你還輕!”
餘慶墨抱著頭喊,“我病剛好……”
程秋英話都懶得跟他說,只管打,餘慶墨抱頭鼠竄。
程秋英一口氣把他攆到村口,“再敢來,把你腿打斷。”
餘慶墨憤憤道,“你個傻婆娘,給你錢都不要。”
程秋英壓根兒就不理他,昂首挺胸的回去了。
餘慶墨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程秋英這邊是走不通了。
總得找個人照顧他,看來只能回省城,跟謝紅麗緩和下關系。
謝紅麗對他還是有感情的,要不然咋一直拖著不跟他離婚。
餘慶墨回了醫院,幫工見他果然回來了,忍不住埋怨他,“餘同志,你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
餘慶墨沒回她的話,而是問她,“這裡哪兒能打電話?”
幫工,“醫院不能打,想打電話只能去郵電局。”
外面北風呼呼的吹,餘慶墨跑出去一趟,差點沒凍死,他不想再往外跑,對幫工說,“我去院長辦公室打。”
幫工就把他領到了楊院長辦公室。
餘慶墨敲敲門。
楊院長正在辦公,聽到敲門,抬頭一看,是餘慶墨,站起來問他,“餘同志咋過來了?”
餘慶墨很有禮貌地說道,“我想給家裡打個電話,不知道楊院長這裡方便不方便打。”
餘慶墨相貌端正,還戴著眼鏡,說話溫和,顯得文質彬彬。
不瞭解他為人的人,都會覺得他人品端方。
楊院長也是這麼認為的,再加上餘慶墨是丁苗公公,所以楊院長很熱情地對餘慶墨說,“方便方便,你只管打。”
餘慶墨又向楊院長道了謝,這才拿起電話拔了個號碼。
電話那頭有人接了,他剛說了倆字“紅麗”,那邊竟然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再打過去,就打不通了。
餘慶墨,“……”
楊院長關心地問他,“咋了,打不通?”
餘慶墨淡定道,“打不通,我再打一個。”
這次是拔的餘敬平的電話,響了幾下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