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謝母羞愧得臉都抬不起來。
餘敬平對公安說,“公安同志,事情已經都清楚了,拐賣婦女兒童是重罪,希望能嚴判。”
公安對著餘敬平,也是對著眾人說,“請放心,我們一定從嚴懲治,給百姓一個交待。”
因為丁苗是當事人,還得去公安局做個筆錄,餘敬平跟著一塊兒去了。
做完筆錄,又簽了字,才跟著餘敬平一塊兒回家。
東東偎在餘敬平懷裡,小臉繃得緊緊的,餘敬平心疼,“嚇壞了吧?”
東東搖了搖頭,“我要多吃飯,長大了就能保護娘。”
餘敬平是既欣慰又心疼,還有點生氣,“立陽咋就叫放心叫你們娘兒倆過來,他就不能把你們送過來?他是差那點路費?研討會這邊,組織能力也有問題,竟然連個接站的人都不安排。”
他現在想想就後怕,如果叫謝紅彬得逞了,丁苗跟東東被賣到了山溝溝裡,程立陽不得氣瘋。
氣瘋了就再也對謝紅彬構不成威脅。
謝紅彬可真是毒。
丁苗,“是我不叫立陽來的,原本呂平縣第一醫院也有個醫生來參加研討會,我們說好了在縣火車站會合,結果他也不知道因為啥事沒有來。”
丁苗把前因後果都跟餘敬平說了。
“回去的時候,讓耀武送你們回去。”
很快到了軍區家屬院。
已經快8點了,都還沒有吃飯,餘敬平對保姆說,“苗苗愛吃魚,你去食堂要條魚……”
丁苗攔住他,“太晚了,隨便吃點吧。”
餘敬平,“也行,今天先隨便吃點。”
保姆去做飯,丁苗給齊思梅打了個電話。
這是來之前說好的,來了省城就給齊思梅家打個電話,叫齊思梅轉告程立陽一聲,省得程立陽掛念。
就是原本應該6點鐘就能到軍區,現在已經是8點鐘了,程立陽肯定會問她怎麼會這麼晚。
她又不能跟他說實話,感覺要是跟他說實話,他能連夜趕過來,然後沖到公安局,一刀把謝紅彬給剁了。
想好了說辭才把電話撥了過去,電話只響了一聲就通了,是孫啟文接的電話,“喂。”
丁苗,“孫醫生,我是……”
話還有說完,那邊接電話的人就換了人,光聽呼吸,丁苗就知道是程立陽。
想來他應該是不放心,所以一直在齊思梅家等著她打電話過去。
程立陽第一句就問,“咋這麼晚?”
丁苗,“火車晚點了,爺爺又讓耀武開車帶我們在市裡轉了轉,回來就晚了。”
丁苗從來不對他撒謊的,所以程立陽也沒有多想,問丁苗,“爺爺他身體還好吧?”
丁苗把電話給了餘敬平,“你自己問爺爺。”
餘敬平接過去電話,“立陽,我是爺爺,苗苗跟東東都好好的……”
丁苗怕他說漏嘴,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餘敬平對她做了個口型,示意他不會亂說,這才對著電話說,“等回去的時候,我叫耀武開車把他倆送回去。”
又跟程立陽說了一會兒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丁苗把給餘敬平的禮物都拿了出來,“娘看你喜歡穿立陽的鞋,就給你做了兩雙,是按著立陽的鞋樣做的,你試試大小。”
“我跟立陽的腳一樣,不用試,肯定合適。”
說著不試,還是接過來換了新鞋子,穿到腳上踩了踩,很是滿意,“還是這千層底穿著舒服,還不捂腳,不象洋鬼子鞋,硬,還捂腳,穿一天能把腳捂成個鹹菜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