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那你也不能都給我切成瘦的。”
李強不耐煩道,“愛要不要。”
一抬頭,看到了程立陽,把手裡的刀把案板上一扔,也不去管那個婦女了,從櫃臺裡就出來了,“喲來買肉啊,你等著,我給你割一斤肥的,今天這兩頭豬可真肥,膘都有一指厚。”
婦女不樂意了,“你這個同志,我要肥的,你都給我切成瘦的,人家還沒吭聲呢,你就說給人家割一斤肥的,這不明晃晃的開後門嗎,我要找你們領導。”
李強不帶怕的,“愛找誰找誰。”
拿刀就要去給程立陽割肉,程立陽攔住了他,“我不買肉,過來跟你說件事。”
李強把手裡的刀又往案板上一扔,對店裡另一個人喊了一聲,“我出去有點事,你自個兒先招呼著。”
說完跟著程立陽出去了。
外面冷,他把程立陽領到了隔壁辦公室,給程立陽倒了杯水,“啥事?”
程立陽跟他說了程福生的事。
李強一下就明白了程立陽的意思,“問問程勇濤徐傑他們,叫他們再找人去省裡打聽打聽。”
程勇濤,徐傑都是程立陽和李強的朋友。
都不是“正派”人,按老話說,“三教九流”。
這倆人交際更廣,不光是呂平縣,就是省城,也有朋友。
程立陽就是想讓他們幫著找程福生。
餘敬平他們找程福生,肯定是叫公安幫著找,公安找不到,說明這孩子要麼不在省城,要麼公安找的不對路。
有時候,三教九流比公安的訊息更靈通。
李強和程立陽給程勇濤,徐傑他們幾個打了電話,那邊問了程福生的長相,年齡,啥時候不見的,然後對程立陽說,“只要人還在縣城或是省城,保準能把他找出來,但要是不在這倆地兒,那就不好說了。”
程立陽,“行,辛苦你們幫著找找,回頭有時間了一塊兒喝酒。”
“得嘞。”
丁苗下班回家,還沒進門,就聽到柳春花在那兒哭,“老二,福生可是你親侄子,你一定得想法子找到他,這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他在外頭能不能受得住。”
說著說著又開始號啕大哭。
程秋英在一邊兒罵她,“就問你後悔不後悔?!”
柳春花,“只要福生能平平安安的回來,以後我就叫他守在我身邊,哪兒都不叫他去。”
她都要後悔死了。
那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要是就這麼不見了,她心得疼死。
晚上丁苗問程立陽,“找到的希望大不大?”
程立陽皺眉,“不好說,只能盡力找。”
柳春花幾乎天天來問程立陽,找到福生了沒有。
她這幾天天天哭,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
還偷偷的跑去找神婆。
破四舊後,神婆都不敢給人算命,跳大神了。
柳春花也是託了好幾個人才打聽出許家大隊一個叫瞎婆子以前幹過這個。
現在只要給夠錢,她也幹,不過都是偷偷的。
說起來,這個瞎婆子還是許廣林一個本家大娘,年輕的時候眼睛就瞎,啥事兒幹不了,就給人跳大神,算命,合八字,據說算的很準。
不過柳春花去找瞎婆子,沒敢跟程秀珠說,程秀珠跟她不對付,她怕程秀珠把她找神婆的事嚷嚷出去,福生沒找到,她先被公安給抓走。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