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院長心說你男人可不是正義的化身,他就是護短,這要換了別的醫生,你看他管不管。
程立陽洗漱好回屋,見丁苗還趴在燈下寫字,雖說他不懂這行,可也能看出丁苗是在擬方子,把臉盆放到盆架上,隨口問了一句,“給誰擬方子?”
丁苗,“孫雷。”
孫雷不是一直腰疼嘛,因為工作關系,又不能常去醫院紮針,就想叫丁苗給藥副膏藥,方便攜帶。
她這幾天上班不是忙嘛,一直顧不上擬方子,就想趁晚上擬出來,明天交給楊院長配藥熬膏。
程立陽過去,低頭看了看,覺得丁苗對這張方子似乎格外看重,方子上都有改過地方。
以前她擬方子,都是一氣呵成,很少改。
程立陽,“他現在經常過去紮針?”
丁苗隨口道,“也不是經常,就是得空了就過去。”
幹刑偵這行的,休息時間少,好不容易能休息了,卻跑醫院?
程立陽在腦子裡把孫雷過了一遍:向陽公社派出所刑偵組組長,二十八,身高跟他差不多,相貌端正,工作能力出眾,還沒有結婚,據說挑剔,所以到現在連個物件都沒有。
有一回他,顧海洋,還有孫雷仨人一塊兒喝酒,孫雷喝多了,說起物件的事,說只要他看對眼了,不管那人是美還是醜,是個大姑娘還是個離婚頭,他都跟她結婚。
程立陽有了危機感,對丁苗說,“孫雷睡覺打呼嚕。”
丁苗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有點懵,“啊?”
程立陽,“打的可響了,有一回住招待所,我住他隔壁,半夜都被他呼嚕聲吵得睡不著覺。”
丁苗,“……”
程立陽,“他腳也臭,還不愛洗腳,鞋一脫,能燻死人。”
丁苗愛幹淨,程立陽每天都洗腳,洗幹淨了再上床,就怕一個被窩燻著丁苗。
丁苗,“……”
丁苗噗嗤一聲笑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程立陽淡定道,“我沒吃醋。”
吃醋了還不承認。
丁苗把手上的筆盒上筆帽,放到了桌上。
程立陽,“不寫了?”
丁苗,“不寫了,我男人吃醋了,我得哄哄。”
轉身鑽到了程立陽懷裡,親了他一口,然後用水潤潤的眼睛看著他,“你最重要。”
程立陽嘴角勾了起來,揉了揉她的頭,“趴床上,我給你按按。”
現在來找丁苗看病的越來越多,有時候中午都顧不上吃飯,除了上廁所能站起來活動活動,其他時間基本上都是坐著,一坐就是一天。
坐久了就容易腰痠背疼,程立陽讓丁苗教了他幾樣按摩的招式,睡覺給丁苗按按,緩解一下疲勞。
丁苗一骨碌趴到了床上,程立陽給她按摩,他力道控制的好,不輕不重,舒服得丁苗哼哼嘰嘰。
程立陽被她哼唧的有點把持不住,又覺得丁苗累了一天,不能折騰她,便說其他事分散下注意力。
“今天去接東東,陳園長問起東東上學的事。”
事情太多,丁苗都把這事兒給忘了,“陳園長也跟我提過,她的意思是讓東東去試試,真是跟不上,再回育紅班。”
程立陽也同意,“等明年開學了提前去小學報個名。”
東東年齡小,但陳園長的妹妹就在小學裡當副校長,有她照顧,倒也不用擔心東東會被大孩子欺負。
丁苗一邊說,一邊還是哼哼唧唧,程立陽手上的動作輕了點,按摩變成了撓癢癢,丁苗怕癢,咯咯笑著翻過了身,“你別撓我癢癢。”
渾然不知小???白兔順勢跳到了程立陽手裡,程立陽眼神就是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