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苗,“楊院長,你是不知道,剛才他拿刀捅過來的時候,都要嚇死我了。”
說著又往程立陽懷裡縮了縮,又把頭埋到了程立陽懷裡。
楊院長,“……”
楊院長現在都有點懷疑,丁醫生是不是真的害怕。
要換了別的女同志,遇到這種事,不得嚇的連聲尖叫,然後再腿軟,身子抖,甚至嚇暈過去。
不是他輕看女同志,女同志膽子都小嘛,象他閨女,看見只老鼠,都能嚇得嗷嗷叫,一蹦三尺高。
可丁苗,從他進來到現在,感覺就一直挺淡定的。
雖說她一慣就是這麼個樣子,可這也太淡定了。
總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楊院長正琢磨著,派出所來人了,看得出來對這事兒挺重視,一共來了6個公安,都是刑偵組的。
楊院長跟他們幾個握了握手,然後對程立陽說,“你跟他們說說經過。”
他過來的晚,過來的時候劉景都已經被程立陽給摁倒了,劉景手上的刀也是程立陽給踢飛了,所以程立陽最清楚前因後果。
程立陽把他看到的都跟6人說了。
這6個人裡有一個是剛提上來的組長,叫孫雷,以前組長是顧海洋,孫雷是副組長,顧海洋調到紅光公社後,孫雷就接手了顧海洋的工作,成了正組長。
孫雷,“縣公安局一直在抓他,我們分析他可能要在哪兒躲一陣子才敢出來,沒想到他前一天剛跑出來,後一天就拿刀捅人。”
另一人說,“我看他這次,估計要立即執行死刑了。”
原來還能活到年底,這下好了,被抓回去估計就得槍斃。
6人要把劉景押走,可從他們來,劉景就一直在那兒叫,叫的嗓子都啞得喊不出聲了,還是叫,如果不是他胳膊斷了,又有人一直摁著他,他估計能滿地打滾。
孫雷說,“他胳膊不是斷了,楊院長,你們給他正一下骨吧,不然回頭還得送過來。”
就算是死刑犯,該醫治也得醫治。
楊院長把骨科醫生叫過來,給劉景正了下骨,又把他胳膊用夾板給夾了起來。
想著處理過了,劉景就不應該再鬼叫了。
可劉景還是一直叫,叫的都沒人聲了。
孫雷就有點看不起他,“斷個胳膊就叫成這樣,你還是爺們兒嗎?”
劉景,“我頭,我頭……”
孫雷趕緊撇清,“我們可沒打你頭,你頭是你自個兒撞的。”
劉景還是單胳膊摟著他的頭慘叫,就跟快要死了一樣。
丁苗原來是不想給他把針取出來的,可看這樣子,不給他把針取出來,估計公安審他都審不了,便對孫雷說,“他頭上有針。”
說完過去,從劉景頭上拔下一根銀光閃閃的針。
眾人,“……”
孫雷覺得不可思議,“你紮的?”
丁苗理直氣壯道,“是他先要捅我,我這是自衛。”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她到底紮劉景哪兒了,劉景能疼成那樣。
而且看著不光是疼,可能還有別的症狀,光疼不會是這樣。
這劉景可真夠倒黴的,頭上是被自己撞了個大窟窿,胳膊是被程立陽給擰斷了,頭上又被丁苗紮了根針。
光想想就替他疼的慌。